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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走去调停，算和林阮坐在屋里，往窗外面看。

林阮又问：“你喜他的时候，是什么觉？”

玉香说不上来，掩着嘴笑，“我不知，但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我又回到年轻的时候了。”

玉香声音轻缓，“你想，我们这一行，最怕的就是言蜚语。看上去那么风光，背地里都嫌弃。如果不是他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心里总会有个结，日也会难过很多。”

“后来他又来过几回，得知我不大读书，便说教我读书识字。”玉香：“就是早时节，他每天午四，从学校来之后便来这里教我读书，待到天昏黑了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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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说着，脸上带了些笑意，“他怕是把我当成他素日来往的那些读书人了，说的一些话我都听不懂。但我能觉得到，他很尊重我。那天他走的时候放了五块大洋，这在当时算是多的。”

“后来呢？”林阮问。

林阮看了看玉香，问：“你是喜他吗？”

玉香倒了碗茶，“都说这里是风雪月，谈说的地方，但其实呀，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不见得就有多少真心。真让我说，我说不上来，倒有一件旧事，我随便说说，你们随便听听。”

算看了林阮，林阮一脸若有所思的样。不等他说话，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着你从前一些事说来听听好了。”

玉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那时候年纪小，肯定是喜的，这么些年过去了，觉得也就这样。”

林阮看向玉香，玉香回忆：“那是我十四岁，第一次来见人的时候。我的第一位客人是个年轻的教员，被他的两个朋友拉着来的。他那两个朋友各有相熟的，唯独他是第一次来。他是第一次到这儿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客，我们两个便聊上了。”

林阮忙：“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只见从西厢房的一间屋里来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其中有一个年轻清秀的男人，衣冠不整，好像只是上了个外衫就被匆忙拉了来。

玉香看得他们的相怜之意，笑：“没什么不方便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林阮一愣，觉这个故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有些摸不着脑。

玉香低喝茶，“后来又来了一阵，他就成亲了，成亲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玉香看他这个样，就笑，：“风月行当里很忌讳说什么的，因为大多没什么好场。我之所以记着他，就是念他一份心。他一个教员，每天往这边跑，不知多少人当面上背地里笑话他，但他还是来了。他跟着我说，清者自清，不必在意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