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店老板语重心地说：“听大哥一句话，离那帮玩乐队的男的，越远越好。找对象，就找你们班那个就知闷傻学，门门考优秀，个镜，最没人搭理的那。真喜音乐，你就去听歌，去看现场，不用把自己这条小命搭去。”

“帮别人买？那他告诉你型号了吗？打算什么音箱？还是自己有音箱了？”

老板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悠悠地说：“如果他有才华，还真能个名呢？那就彻底完了——但凡他稍微有名气，有的是傻姑娘往上扑。穷的时候他只有你，没得选，你们俩还能腻歪腻歪。有的选之后，你猜他还会不会老实呢？你知艺术家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哟，要谈怀了是不是？”老板眯着笑了起来：“说了不怕你生气，你们这些小姑娘，说是喜乐队，就是喜人家的范儿。其实，没必要，真没必要。音乐是用来听的，不是用来装的。”

他指着墙上的一排说：“这边都是fender的。你看上哪个，我拿给你试一。”

“就算你有钱，你贴的起，这帮人的人品也不怎么样。很多玩乐队的小男孩本就是装，就为了忽悠小姑娘。好，就算他是真喜音乐，那更糟了。搞乐队也是看天分的，玩不好，忙活半天，唱酒吧的机会都没有。这男人啊，如果总不得志，脾气就好不了。文明的，天天给你甩脸，冷暴力。素质差一的，打你骂你，那都是家常便饭。”

“乐这东西，也讲究个缘分。谁用谁来挑比较好。你还是把型号问清楚吧。”老板心地说：“这琴最便宜的一把也要好几千，音箱最好不要比你的琴便宜。这东西你给他买了，他用着不合适，你还得过来换。”

“为什么？玩乐队的人有什么不好吗？”

我犹豫了一：“是我要买给他的。他还不知我要给他买。”

说到这里，他简直已经有咬牙切齿了，我目瞪呆地看着他。他定了定神，又缓和来，笑：“苦海无边，回是岸。你还是学生吧？”

我被他说的有不好意思

我忍不住说：“的事，不能这么算计吧？”

我在街边踟蹰了一会儿，挑选了一家门脸不太大，看起来没什么客人的店去了。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走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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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der是……？”我不知fender是什么东西，心里忐忑的要死，好怕他嫌我土。

“不用不用，我就是先看看。不是我自己要用。我是帮别人看。”

我如获圣旨，对他轻而易举地给我指引了一条明路恩德，这省却了不少本来是我自己应该的功课。很快我就照他给的线索，去了二环的一条街。那条街两边都是年久远的商业，有裁店，五金店，老式的百货商场，还有零零星星的一些乐店。

“啊？”我不知还有什么音箱的事，有慌：“我也不知。他就是说，买个门级的就好。”

还好他很贴，和颜悦地告诉我：“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电吉他牌。”

“有fender的电吉他吗？”

r吧？”

他指着一堆乐，娴熟地报了几个价格。数据纷杂，我也记不清，但隐约知随便一个“门款”就要几千块钱，“稍微像样一的”，一定会上万。全齐，大几万起步。一旦乐队技术步，还要再去买更级，也就是更贵的乐。有多贵？十几万到几十万是正常的，但是上不封。

我傻乎乎地摇。

我了。

我心里不服气地想：学不同，他是有才华的。他素质也很，是重大学的大学生，不是社会上那些小混混。

老板放琴，站起来客气地问：“您找什么？”

老板呵呵地笑着：“有什么不好？我告诉你，首先就是穷。乐这个东西，特别烧钱，多少都不够的。”

更贴的是，他还立刻告诉了我几个本市乐行的名字。

那老板一脸很理解的表，悠悠地说：“小姑娘，我劝你可千万别玩乐队的男朋友。这帮人比毒的也好不了多少。除非你自己也玩乐队，否则你可受不了他们。”

我一脸红了：“也不算是男朋友……”

我了店，望着满墙的吉他和其他各式各样的乐不知所措，只好凑近去看标签上是否写着“fender”。

老板是个留着胡，剃着光，有胖的中年男人。气质庸俗，和蔼可亲。店里人不多，他坐在一堆乐中间，抱着一把吉他正在鼓捣着什么。

老板打量了我一，笑：“给男朋友当礼？”

“最可怕的就是，他们怎么浪，怎么不负责任，都他妈说是为了艺术。当着你面跟别的女人搞，还要告诉你这他妈的是他的艺术人生。欠了你的钱不还都理直气壮。骂你俗，骂你对艺术支持力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