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2/2)

站着两人，一人书生打扮，年过四旬，另一个是一名材魁岸，红脸白衣的汉。武通想起那人说过，这李大仁面红如关公，偏偏喜穿白衣，人群中甚是扎，这红脸白衣的大汉自然就是李大仁了，那书生该是刚才提到的沉先生。

李大仁摇摇：“这些事都是他的，我并不会替他否认，只不过我与他相熟多年，知他绝非大大恶之辈。如果要我说，他是一个奇人。”

李大仁却不说话了，似是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开：“要说看守菜园……也看了快十二年了罢。陆景贤在永平帝时权势最赫，那可真是一人之万人之上，受得不得了。即便如此他却能支持秦王，足以说明问题，而我也就是那时与他熟知。”他突然转向武通：“我那时大概就像他一样。”

武通张了张嘴，刚想回答，李大仁摆摆手，抢先一步：“古人云举贤不避亲，这位小兄弟我看颇有些英雄气概，这就十分难得，那陆景贤也不是他什么人，勉算姑父吧。”

那姓沉的书生：“我自然也知这个理，历来民间相传能有一分真实便是不错了，还望李金吾能够知无不言。”

“世人评价他多半骂他不忠不义，还尽有悖人之事。他少年时太伴读，后来永平帝登基，待他着实不薄，他却支持秦王起事，这不忠是坐实了的。为宦官，横刀夺，与有夫之妇牵扯不清，可更是为世俗所不容了，有悖人，这也没错。”

李大仁哈哈大笑：“我知沉先生学问一向严谨，不然也不会特意找到我这个大老听些当年的旧闻逸事，我只有一句，切不可听信那些街边市井的传言对那人有偏见。”

“一个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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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沉书生回落座，端起茶杯，凝神倾听，武通也找了手位坐定。

那沉姓书生仍是不依不饶，眉皱的像是天津卫的麻一样：“那就更不像话了。”

李大仁抚须大笑，像是甚是喜这少年的直率，他转过去对那沉先生说：“刚说到陆景贤，这不，他写信举荐了这位小兄弟。”又上打量着武通，目赞许之，：“不错，看着像个练武的人。”

沉先生皱眉：“那陆景贤如今一个看守菜园的，连个品级都没有，竟然还可以影响到京里？”又看向武通，有些不客气地问：“他是你什么人？”

武通冲李大仁一抱拳，开门见山：“小人武通，自幼在终南山学得一武艺，今日经人引荐想在大人手谋一个前程。”

“对，我这辈就没见过他这么稀奇古怪的人。”李大仁笑了，又添一句：“可能还有他那位夫人。”他转向武通，看着武通的睛说：“也就是你的那位远房姑姑。”

沉先生本以为李大仁会替陆景贤掩饰狡辩，如今听他这般说反倒哭笑不得，说：“所以到底哪里冤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