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3/3)

果然是不起，在一个狭胡同的尽，原本朱红的院门现掉些漆。刚一大厅，他就让人在厅中置一帘，又自书房中抱一张古琴来。我一见这东西就疼，心想他难不成要在我面前抚琴论？那可是对弹琴了，我非得在他面前呼呼大睡不可。”

“过不多时，府中儿通报，那罗夫人门外求见，陆景贤，示意有请。我大惊，方知他是约了那个什么罗夫人，脑中古怪念更甚，暗想：之前也没见过陆景贤亲近女，这还是个有夫之妇，不知什么来。我立在旁边显得尴尬至极，那罗夫人来后，隔帘通报来意，自称自己善音律，游遍江南诸省，未见能与之匹敌者，素闻陆公琴技纯，特来讨教。”

“我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其中并无一丝旖旎，便暗笑自己想。我看向陆景贤，见他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心想倒是不知他擅音律，这文人雅事也只有他们文人最清楚，吾等人自然不懂，也不奇怪。又想：那妇人说是讨教，其实就是来比试的，就如同练武打擂台踢馆一样。当觉得兴趣全无，只盼早早打发了这妇人了事。”

“只听陆景贤客气说：“那就请罗夫人先行曲。”帘外之人却不声，过了一会儿，说：“妾既然是来讨教的，那自然应该是陆公先请。”这女语气清冷桀骜，哪里有半分讨教的意思，好在陆景贤这人为人大度，不会在言语上的细枝末节斤斤计较，他，说：“也好。”当便抚琴一曲《忆故人》，这曲名自然是陆景贤事后告诉我的，不然我这个大老听了也不知在听什么。只见他拨动琴弦，我才注意他一双手也是好看得很，手指修纤细，在那琴弦上轻轻撩动，曲声便幽幽传来，霎时间，我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化了一样，让我想起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最想再相见的人，待一曲终了我才发现我竟然掉泪来。诸位，我老李是个不通音律的聋，也不懂如何欣赏，我只能说那一曲让我这辈都难以忘怀了。”

“曲终多时，那帘外的妇人却久久不声，我自己也还沉浸在刚才的乐声中，只当她也一样罢了。突然，但听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摔碎的声音。还未及我反应过来，就听那妇人：“今日听陆公一曲，方知天外有天，我……我自是一辈也赶不上的了，以后不再言琴鼓之事！”言语之中尽显愤恨与不甘。”

“我与陆景贤面面相觑，皆是惊愕无比。我心想，这女人也太过争好胜，也太激烈了些，这小事哪里至于如此？天底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只听陆景贤温言劝：“这琴瑟钟鼓之事本就是修养，而非定要争，况且夫人还未献艺，焉知不如陆某？”

“我心说他这番规劝毫无说服力，那女如此气自然听不去什么修养。我忽地童心大起，想见一见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见陆景贤全然没注意我这边，于是便一个健步窜，一把掀了那布帘。”

“只见前现一名年轻少妇，模样颇为清丽脱俗，眉宇间带着女少见的英气，果然是位烈女。陆景贤一愣，随后立即起，冲那女行礼致歉：“失礼了。”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