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宗罪(4/4)

到底是有夫之妇，就算丈夫德浅行薄，也该当多规劝约束才是，她这与另一男如此暧昧，可是太不守妇德了。”

穆妍摇摇：“我得不得她早日找到良人离开罗家呢，罗仪那人哪里是能学好的？若与她书信那人不是陆景贤，是别的什么男，那我才要拍手叫好呢。”

沉先生听了眉皱得更甚，却也不再辩驳。只听穆妍又：“这次信送之后不久便有了回音。芷兰急急忙忙地展开信，却大为失望，陆景贤只对那十条指控回应了一条，便是关于霸占他人妻女眷之事，他明言只是暂留她们府中，又说自己是胥靡之人，份低微，自是从未亲近女。除了这一条，其余概无回应，却在最后加上了一句“叹萋斐贝锦无休”。在信的最底，照例一行小字：心事一琴知。我看了是愈发反了，心说若有什么委屈何不直接说，还偏要引用《诗经巷伯》里孟的遭遇说自己也是被冤枉的，这人当真不够坦诚。哎，当时那里知他上系重大。”

“尽失望，芷兰还是立即写了回信，却不是继续追问了，而是再次约他见面，地选在城外“泉山寺”。上次如此不而散，我打赌陆景贤一定不会去。”

“果不其然，他没有再回信了。到了约定时间，芷兰却不死心，定要去那孤山小寺看一才作罢。我只得陪着她一起去，泉山位于城西郊外，坐落在一座小山上，沿山坡有阶梯及小路，可顺着台阶由山脚登临寺院。我们上得山后，绕着寺庙转了一圈，哪里有陆景贤的影？正当她失望准备山时，却正好看见那陆景贤在山脚独行，提着衣摆，正要上台阶时，一抬，二人正好四目而对。”

“我和芷兰皆是一愣，随后像是怕他转就走似的，芷兰足尖轻，一个跃，直接从上面了来，陆景贤见了那叫一个瞠目结，竟呆呆地站在原地。我也顺着台阶快步山，向周围张望了一圈，发现他真是一个人来的，就问：“你那个跟班呢？”陆景贤皱眉：“他外公……”李大仁突然话：“你定是很失望。”沉先生不满地看了李大仁一，示意他别打断。

穆妍也不去看他，继续：“芷兰问：“你为何不回信？”陆景贤的眉更：“我没答应见面。“许是发现芷兰在笑，他就又赶加上了一句：“我是来香的。”

“你信佛？”

陆景贤没说话，我们叁人随即陷静寂之中，只偶尔飞过的鸟鸣声划过空谷。我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却见他突然抬起，望着远方的群山说：“我本是占城人。”

我听得一雾，忍不住问：“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