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2)

“我听他说得是，仿佛真的是个农。我又好奇问他，这孝陵卫到底些什么蔬菜？陆先生睛亮了起来，像孩一样，扳着手指数着：“那可多了，这里有莴笋、大葱、萝卜、冬瓜、笋、茭白、芹、百合、蒌蒿、防风菜、菘、颇陵、雪里红、箭杆白菜、萝卜、瓢儿菜、白芹、大菜……”他的语气亲切极了，就像念着老朋友的名字那样，一气报许许多多样菜蔬。”

话说陆景贤和他夫人在京中有逗留了多日，人和程家妹每天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当时还正值重，她俩还去那香山看红叶，都不要丈夫了，嘿嘿。陆景贤则成日奔波，没有登秋游的兴致，永平帝薨后，他边的那个太监梁睿，就像条失了主的狗一样，不吃不喝，没几天也死了，这梁太监的后事就是陆景贤代为办理的，倒是让这老太监面面的葬了。”

穆妍：“我始终不理解，他是不是天生劳碌命？就算喜当好人，这也太没有必要了。”

“陆先生的书法在南京城小有名气，那些文人贵客都对他礼遇叁分。他依靠给人题字撰文所赚的钱，足以在南京生活无忧。我原本以为他是迫不得已才要去那菜园当值，直到有一天，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来拜访他，我才知他早就不必去那菜园菜了。我十分好奇，便问他为何还要每日如此辛苦？”

“只是，他似乎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瘦弱。”

李大仁又：“此去一别，就再也没见过面了，虽然偶有书信往来，却终究抵不过面对面促膝谈。陆景贤虽已经是自由之，但他夫妻二人却仍是住在南京，很少离开。”他说着突然看向武通：“不知他可还好？”

李大仁笑：“陆景贤说，梁睿书堂，自幼读遍经史集，中自有一番见识，可惜就是太过愚忠。他说的时候，还甚为遗憾，又说这梁太监也是永平帝当太时就在东伺候的，日常还负责督促太读书，自己也受过他的指，算半个老师了。嘿，我是真没想到那个又丑又胖又俗的老太监竟然还是读过书的！”

“他微微笑着，说自己早已习惯菜园那个地方，况且古之圣贤早就有言，敬授民时，为政首，除了五谷杂粮，这时令果蔬也是生计所必须。耕田地，也如读圣贤之书，人生理全在这一方菜畦之中。何时播，在何地播，事事样样皆是学问。如在城郭左近，务必多瓜、菜、茄等，有所盈余还可以就地卖；小葱、萝卜和葵，六月播，才是天时。不违时令，因地制宜，这便是古人所谓天人合一。若想真正参悟，则需力行，如《齐民要术》所言：智若禹汤，不如尝更。”

武通齿一笑，恭恭敬敬的：“回李都督，小人在姑母家停留时间不，这段时间，姑父姑母一切安好。陆先生每日清晨去孝陵卫画卯，及至日中便值，我常见他拿着一个篮，篮里装着馒、熟、时令瓜果一类，都是他值后买了带回来的。我姑母喜吃鱼，他便时常到附近的市场上，称一尾鲜鱼，买几颗小葱，我姑母又不通炊事，他们便常常请隔邻居张大娘代为烹饪，刚捞上来的鱼，大火清蒸了，铺满葱丝，淋上的油，鲜得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我武通年幼，对这世间男女之没有什么会，但那一刻，我突然有理解为什么姑母会和他在一块，尽我那时未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受。今天听李都督和穆将军讲了许多，我终于明白了。”武通说着，洁白的牙齿，微笑着：“陆先生实在是个非常有趣的人，没有女人会不喜有趣的男人。”

（正文完）po18xsw.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