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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过了一会, 一白衫男披散着发走来，一边走一边懒散的打了个哈切, “起来了。”

“闭嘴！闭嘴！闭嘴！”沈千山招来问天剑，凌冽的剑气在虚无空间里炸开，可刺目的剑光散尽后，留来的，仍旧是一片黑暗，而那个声音还在。

“还没起来吗？”

骨瓷碗‘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清香的米粥此刻变得有些黏腻难闻。

萝卜。

纤细素白的指尖划过乌黑如墨的发丝, 女一边帮他梳一边抱怨：“亏得紫竹峰离其他各峰比较远, 这要是让其他弟看到你不修边幅的样, 掌门又该拉着你唠叨了。”

女见他披散发的就跑了来, 无奈摇着，熟练的从怀里拿一把梳站在他后, “又不束发？”

女不满足的叹了气，“跟师父你比起来还差得远呢，你现在怎么跟墨翎一样，都只会说好话，一句意见也不提了？”

男也就是沈千山笑了笑，“没事，掌门宽厚, 他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唬人的，事实上他好说话的很，最多让他唠叨两句就是了。”

女的手很巧，两三就帮他把发打理好，沈千山对她很放心，也没看自己的发成什么样，直接端起粥来喝了一，“不错，小满你的手艺终于师了。”

沈千山端着碗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他茫然的抬，“墨翎是谁？”

女语气似有抱怨, 可脸上一直笑盈盈的，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男角微微扬起，“这不是有夫人你嘛。”

沈千山的有些闷闷发胀，可女的话并没有说完，“虽说是恶念，要我说墨翎一也不可怕，他对我可好了，事事想着我，时时刻刻把我捧在手心，这哪是恶念呀，要不是先遇到师父你，没准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女把吃的在院中的大树桩上摆放好, 在她弯腰的时候，几缕青丝从脖颈落, 女弯腰站起，素白的手指将发丝尽数拢好别在耳后，接着她侧看向茅屋右侧的那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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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惊讶的低看着他，“师父，你怎么连墨翎也忘了呀？他是你自作主张用离魂化形分来的恶念呀。”

一个声音虚无缥缈的飘耳朵，“你以为你能得到她吗？她的心里有同门，有墨翎，就是没有你！”

沈千山猛然站起来转想要离开，女却追了上来，朱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沈千山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她的嘴频繁吐那两个熟悉的字——墨翎。

青葱拢绿的竹海骤然崩裂，世界碎片掉尽后，只留暗空的黑，沈千山站在世界的中心，前望不到尽，后找不到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