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3/3)

想说什么，便陪着妹妹叹气, 说：“人都要死, 早晚不同，原因不同罢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医院，也不会有我们这些医学生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爷爷呢？”

“是谁都正常。人吃五谷杂粮, 都会生病的。”这是兄妹俩在祖父死后第一次谈及死亡。“爸跟我说，咱俩父系那边就没有寿的人，他的叔叔姑姑这两年也都相继去世了。爷爷是老大，他已经比他的兄弟妹寿了。”

“可的太爷太还活着啊。”

“等你开学上病理解剖课时，你会看到胚胎标本，那是引产来的；你也会看到几岁大的幼儿标本, 乃至成人标本，或是疾病或是意外死亡。无论是哪一，他们都是没到平均寿命的。”

“你想说什么？”

“生命无常，谁也不知明天和意外那个先到。”

“哥，你变文科生了？”

“我在你的微信上看到的。珍惜生命、珍惜当。小蓉，考个好成绩，等你过了这段辛苦时间，你回看看会为自己骄傲的。”

“哥，你今晚怎么了？”

“妈说你上完课就让你回去。你明天回去？”

“我不想回去。在家白天就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在这儿有人陪我学英语，完了还有事，我周，我等泉仔开学了再回家。”

“那你自己跟妈说去。”

“自己说就自己说。”杨蓉给母亲打电话。三言两句地把自己的理由说了，然后把手机递给杨梓。

“哥，妈要跟你说话。”

“妈，是我。嗯，嗯。行，好。我会看着她的。”

“同意我留了？”

“同意了。走了，该去帮忙收拾要打烊了。”

“好。哥，你不再加人了？”

“不加了，这些人正好够用。”

因为后来的泽仔是技校毕业的，上手明显比球仔和明仔快。杨梓和甘商量，甘认为没必要为擀面条而增加一个人。店里添了一台和面机，泽仔可以在顾客不多的时候把面条先擀来，然后在中午人最峰时，他只要煮面、煮粉、看顾好煲仔饭就够了。

至于去捡盘捡碗的活，甘认为赵阿婶也可以在煲粥的空闲里，帮着去送盒饭的球仔和明仔临时一。实在忙不过来就五十块钱请一个钟工。当然了，想让赵阿婶无怨言地好这件事，可以给她加五十元工资。

赵阿婶在杨梓和甘找她谈话时，立即表示：“我会好的，也不会耽误我这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