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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眉目俊朗，却有着化不开的郁，幽黑的瞳孔的快要发蓝，折一池恨意。

这个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向裕笙表达自己的绪，仇恨，厌恶，嫌弃，甚至羞辱对方，而裕笙只会哭着一遍遍向他歉，然后……然后向他诉说那些对他生父的意绵绵。

那就是……

倒是比往日醉酒的时候，那副双目无神疯疯癫癫的样，好看多了。

裕笙不知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还有没有这个不争气的病了，反正现在自己还有。

“师尊这次又要耍什么招？又是擒故纵？还是要用腹剑麻痹我？”

“放肆！”裕笙回过神，一挥衣袖甩开萧磬：“你在什么！”

萧磬知，那时候的裕笙，是把自己当作自己的生父萧向衡。

裕笙被徒弟的动作震惊了，一时不知如何反抗，呆呆地看着他。

裕笙这个人从小就有个不算大的病。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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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磬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

萧磬主动走上去，甚至胆大妄为、以犯上，伸手钳住裕笙的颏。

萧磬觉得自己脑里一团麻。

“以犯上，肆意妄为，萧磬，你是不是疯了！”

以往他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提起自己的生父。

敢对萧磬。

“师尊这次不用我蒙上睛了？”

但他不醉酒的时候，自己的举止简直是忤逆，别说关禁闭亦或是逐师门，哪怕他将自己当场诛杀——都不为过。

小徒弟的指腹用力又缓慢地蹭过萧磬的脸，手掌糙，本不像是引气的修仙人，反倒像以武的习武者。

他醉酒的时候，无论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裕笙都会默默的听着。

萧磬只觉得恶心。

萧磬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裕笙今天本就没有喝酒。

裕笙涨红着脸，一灵气毫不留地打，萧磬只觉得膝盖一痛，接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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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磬看着这样的裕笙也是一怔，气的眶发红，剧烈的起伏着，淡的双咬的殷红……

萧磬抿着嘴，绷了颌线，帘也低低垂着。

他会蒙住萧磬的睛，然后远远地坐着，嘀嘀咕咕的萧磬叫萧郎。

而裕笙清醒后又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萧磬怀疑裕笙本不记得酒后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绪一激动一生气，就容易要掉泪。

裕笙的脸涨的通红通红，双死死盯着萧磬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