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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航绷着脸，丝毫没有被谢谢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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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航一怔。

预想中崩溃难过的场景没现，只看到一个忙碌的影，正跑跑，载表格，打印履历。

顾羽刚就是他带的，俩人一路走来，可以说相互扶持，共同成，到今年刚好十年，说没是假的。

徐一航明白了他的意思，起：“我去和公司谈，你等我的消息……别再搞事。”

木清扬担心林呢喃，翘了课过来陪她。

粉丝顺藤摸瓜，跑到林呢喃微博怪气。

这么大吗？”

顾羽似笑非笑：“这就要看公司的意思了。想让我接《少年时》，那就说在谈合作，不想让我接……徐哥就看着办吧！”

顾羽没吭声。

但是，冯星传媒给他开了让他无法拒绝的条件，错过了，他的职业生涯可能就再也遇不上这么好的机会了。

木清扬：“你知了？不生气？”

要不是还指着这张脸赚钱，徐一航非得把游戏手柄砸他脑袋上，“闹这么大，你想怎么收场？”

林呢喃忙碌中抬起，“你是想说搜，还是顾羽的粉丝？”

这一瞬间，他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一见如故的好友。

冯星传媒不急不慌地发了个声明，说明了顾羽和林呢喃“师兄妹”的关系，并暗示两人接来会有合作，还贱兮兮地@了林呢喃。

他沉默片刻，说：“你想好了，真要接《少年时》？”

木清扬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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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羽咧了咧嘴，“互惠互利，我这不也免费上了次搜嘛！”

徐一航转移话题：“我知，你一直在为当年的事自责，但是，林老师的死真跟你没关系，就算那天……”

徐一航冷笑：“合着这局是给我布的。”

顾羽暂停游戏，对上他的视线，“哥，你想好了吗？”

徐一航的脸有一瞬间的难看。

“徐哥，”顾羽打断他，“这两年你背着我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计较，剩的这半年咱好聚好散，成吗？”

“哥，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几个报名表打印一，午面试要用——啊，对了，午你和我一起去吧，你有课吗？”

“多谢。”顾羽说。

他知，顾羽问的不是搜的事，而是合约到期后，他的选择。

林呢喃笑笑：“这事我还是能想开的，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骂的不过是一个网名罢了，伤不到我。”

林呢喃对在乎的朋友小心翼翼，为在乎的作品殚竭虑，对艺术和理想的追求执着到近乎执拗。

木清扬一颗心悬在半空，试探：“你一直没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