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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怎么又带吃的来了，这年
昌好记的东西不好买，
回你别给我带了。”
整个中原动
不堪，人人自危时，迟迟却自顾自得过起了以往那
平静的日
。他将顾
留的钱财分了三份，一份支援游行队伍的印刊和宣传，一份支援顾霆喧治病救人的消耗，最后一份
给了霍萍生，
战时的储备资金，自己则依仗着过去存的钱度日。虽然不似以往那样富裕，但迟迟本就不是挥霍无度的人，整日养
树，修剪枝，倒也没觉得日不好过。
自打顾被捕，白辞慕便去了岳城，现如今榕城境
以霍家
兵为主，面对每日的游行和倡议发兵迎击的
号，霍萍生都大了，这些日他没一晚能安眠，叫顾霆喧也跟着忧心忡忡，难以安睡。
民，其中尤以榕城最为火
。
外人并不知
迟迟看似正常的每一天是怎么过的，可芍药他们心里明白，那个白天笑嘻嘻的迟迟，在夜里是怎么样轻声哭泣，又是以怎样红
的双
活去的。
迟迟说着便丢了手里的铁锹，将自己的手在
上
了，去接霍柳手里提着的
心，迎霍柳
屋，“芍药，煮一壶茶来。”
听到脚步声，迟迟猛得抬起来，见来人是霍柳，迟迟里的光一暗，却还是冲她笑了。
比起外人时不时对顾的怀念和议论，迟迟这个枕边人却像没事人一样，一日三餐，嗜酒吃茶，同那些不安的人们相比，他活得自在潇洒得多，以至于外的人常常骂他没心没肺，骂他虚
假意。
看着迟迟眉飞
舞的模样，看着他嘴角的笑和不经意间蹙眉吃糕的样，霍柳心如刀绞。她知现如今对迟迟来说那再怎么甜的东西到了嘴里也都是苦的了。
偶有人路过山河路便能瞧见迟迟穿着轻薄的棉服，手里拿着小铁锹，发凌
得蹲在地上树，不过听说还是一棵树都没有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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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柳带了吃的来看迟迟时，迟迟正在挖地。他将后院铺着的草
挖了
来变卖了些钱给了游行的队伍，又低价购了几株果树苗，想着等顾回来便能吃上新鲜的果了。
远远得，霍柳就看到他蹲在地上，虽然穿着棉服，可整个人消瘦了许多，那薄薄的棉服在他上显得宽大又空，他整个人蹲在地上时只有小小的一只，再一走近，便能清晰得看到他后颈
的脊椎骨，瘦得都快要只剩骨了。
霍柳跟着迟迟了屋，一路上一言不发，抿着嘴的模样格外悲伤，倒是迟迟，这一路嘴都没停过，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从树说到栽，从看书说到喝茶，像是报告一样把自己这几日来所有的事都说了来。
芍药了，悄悄抹了抹泪，转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