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慧妃的躺赢人生 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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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这才轻声款款：“您又何必与格格生气呢？其实格格说的不错，也是切实地地考虑，也是与您亲近，这才说来的。”

“格格，您今日这样说……”这位随着太皇太后历经四朝五帝的老妇人看着娜仁，神复杂。

娜仁正与乌嬷嬷、琼枝她们翻箱，灯光烛影映着倚窗斜坐的侧影乌鬂斜坠，衬着灯影也温柔。

苏麻喇看她的态度，笑地：“您这日日汤饮心药茶，哪一样不全赖人家心思重？不然可没有这个福。”

苏麻喇见她如此，看看她又看看太皇太后，最后还是在太皇太后的默许起去追娜仁。

苏麻喇被她说得心里一涩，眶发酸，忍泪意握了握她的手：“好格格，早回去歇着吧，让琼枝斟碗茶喝，手这样凉，怎么大晚上的还跑到城楼去了。”又低声：“屋里有一箱，是蒙古送来的。”

“您把格格吓着了，刚才去的时候小脸都是煞白的。”苏麻喇挥退了人，亲自执壶给太皇太后添：“其实仔细想想，格格说的也未必没有理……”

“老祖宗！”娜仁又是一拜：“昔年先帝中蒙古嫔妃众多，为何只有满妃接连产而蒙古嫔妃无所？为何先帝废元后后对当今太后恩稀薄？为何最后接中待年的才阿布只是三等台吉？老祖宗，如今满蒙联姻是旧俗，可也只是旧俗了。”

她又将娜仁放在在外说的一一讲与太皇太后听，太皇太后脸仍不好看，却：“小丫日日心思这样重，净想这些七八糟的。”

“活该！”太皇太后地呼气，又抿抿，神不住地向后飞去。

顺着抄手游廊直往北去，转角的栀香气烈，夏夜里，给人来带一份沁人心脾的好。

“莫要在风久站了，老祖宗，回去吧。”

兀自伫立许久，太皇太后嘟囔一句：“这丫又靠着窗坐，不怕后脖颈疼。”

太皇太后轻嗤一声，又沉默良久，神复杂地叹：“是我老了，执着妄念，枉我自居豁达。”

娜仁沉默地应着，躬退。

太皇太后拧着眉舒展开，抬步迈过正殿门槛的时候忽然吩咐：“前儿吉林将军贡上的那一盒东珠颜好，明儿给娜仁送去。”

苏麻喇心中明镜似的，也不拦着，只取了件披风来服侍她披上，果然去后没在院里站多久，晃呀晃就晃到东偏殿窗了。

“她是太有理了！小丫家家怎么想这么多？”太皇太后面上仍透着些怒意，端起茶碗了，却又有些迟疑：“真吓着了？”

“是。”苏麻喇笑盈盈映着，太皇太后略一沉，又命：“皇帝不是喜乌云珠边养着的佛拉娜吗？我看钟粹好，吩咐务府，整理整理，赐给佳氏居住。”

娜仁睛一亮，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她抿抿，沉默一会儿，忽然低声：“我真的好怕，与其一开始怀揣着希望地去踏那个风云场，不如一开始就脱来。博尔济吉特氏富贵已极，日后无论哪代帝王都不会薄待科尔沁，我只需要久久地活在后里，就是满蒙联姻的代表，不是吗？”

又忽地起：“去走走。”

苏麻喇悄悄一笑，没应声。

苏麻喇故意：“可不是吗，手心儿凉的哦，琼枝都心疼死了。”

娜仁平复着狂的心脏，认真地对苏麻喇：“嬷嬷，不破不立。这件事就该一开始说明白，不然日后……”

四周人婢仆无一不战战兢兢，苏麻喇低声劝了一句，太皇太后，与她往回走。

太皇太后到底不忍对她疾声厉，此时和缓了一句，低声：“娜仁，你若是对此不满，我可以保证，虽然赫舍里氏女居后位，可后之中，除她之外绝对无人可以居于你上啊娜仁……”

“荒唐！谁说给你这些胡言语的？”太皇太后似是怒极了的样，脖颈上的青凸起，一掌狠狠拍在手边的梅几上，见娜仁低眉顺地跪在地上，最后只是将手边的茶碗摔了去，“你自己回去反省吧。”

“告诉皇帝，我的话，佳氏家世不显，先为庶妃，以‘格格’称之，赐钟粹居住，日后有

默地起跪到地上，纳就拜：“满蒙联姻本是旧俗，然而如今赫舍里氏女居后位，又该何解？”

苏麻喇笑，目送着她顺着回廊回到侧殿里，才转了正殿。

小女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二人耳中，又是这一匹缎颜好，又是那一匣珠光泽好，伴着说笑声，在宮苑中，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