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慧妃的躺赢人生 第184节(2/3)

她没了声，娜仁也没动弹，仍然坐在那小墩上。风绵，迎面带着香，本该是沁人心脾叫人通舒畅的，娜仁却觉着心里沉甸甸的，好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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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狝，我叫他们带回来些家里的茶砖。”娜仁握住乌嬷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笑着：“前些日二嫂来，倒是带来两块茶砖，说话急也没细说，我以为是家里那边的砖茶，撬开一看才发现是藏茶砖，也不知熬茶是不是那滋味。”

留恒：“乌嬷嬷是娘娘的母，陪伴娘娘京，几十年相伴，于娘娘而言，意义不同于旁人。”

留恒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恳切地：“我很抱歉。”

娜仁前几日去看，她都闭着睛昏昏沉沉的，不知是昏迷还是在静坐，今日去的时候她总算来了些神，上搭着条薄毯，正在屋檐躺着晒太，一边还指小女的针线。

留恒带着楚卿在外逛了两年，听说也走了不少地方，最终还是决定回京定居。

乌嬷嬷每日不过念佛、静坐，来前走走，看看娜仁与瞧瞧人们事，多数时候是在自己屋的屋檐摆张躺椅晒太。

“好。”楚卿不假思索，“我即刻命人收拾东西。”

故而往年秋狝娜仁都是一次不落的，今年想要留，也是放心不乌嬷嬷。

甚至连信中说起其他事的吻都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快，那留恒静了半晌，哑声：“娘娘怕是难过狠了。”

乌嬷嬷摇摇，：“那哪是一个味呢？”又：“娘娘何必叫人带来，自己去逛逛吧。老这把老骨是去不成了，娘娘去了，还可以与老夫人相见。”

娜仁凑过去，笑眯眯地：“嬷嬷也不到前去看我，只能我过来看你了。”

娜仁只觉睛发酸，低着随意“嗯”了两声。

这几日她又病了，虽然不过是风寒，但闹起来也不轻，拖拖拉拉地有一旬，汤药和药吃了个遍，这几日总算才有些好转。

见娜仁过来，那小女忙起请安，声音脆生生的，本来微微有些迷瞪了的乌嬷嬷也清醒过来，见是娜仁，脸上登时绽开笑意，慢吞吞地：“娘娘来了啊。”

乌嬷嬷看她的心思来，哪里愿意因自己的耽误娜仁。

她为乌嬷嬷掖了掖薄毯，关切地问：“嬷嬷今日觉着怎样了？早膳得香不香？药吃着怎样？可有什么想吃的？”

“乌嬷嬷——”楚卿神不变，但留恒能看她中的几分疑惑。

回京定居的契机是乌嬷嬷过世了。消息给到他们的时候他与楚卿正在草原放，看到那一行娜仁亲笔的小字，他的第一反应是喃喃：“娘娘该有多伤心啊……”

“怎么了？”楚卿疑惑地轻声问，走过来拿起那一张信纸。

她拍了拍娜仁的手，声音很轻地：“人啊，到了这个岁数，是见一面、少一面了，娘娘，老夫人岁数大了，您也不年轻了，不要任，给自己留遗憾。”

见信上一行小字，书“乌嬷嬷于七月中旬骑鹤西去年八十有二也算喜丧”，除此之外，无一字多言，未谈何病而终，未谈如何请医用药、发丧殡，未谈写信人心如何。

唐别卿说她气血有些不足，近年补品也用了不少，但都没什么用。

娜仁的父亲，老国公前些年已然病逝，因他寿，倒也算喜丧。兄怀战功，已有爵位，二哥亦然，国公爵位由三阿哥其勒莫格降等承袭。老夫人如今在大哥家里养老，因她也年迈，承受不了自外京的奔波，故而每年也只有秋狝时候，娜仁能见母亲一面。

絮絮叨叨地，乌嬷嬷与她说了许多，最后许是累了，她这几年神一向不济，靠在那里便有些上句接不到句了。

他闭了闭，忽然对楚卿：“我想回京。”

“好，都好。”乌嬷嬷笑看着她，温燥的手在娜仁上轻轻抚了抚，娜仁如今也是祖母的年纪了，她说话的语气还像哄小孩似的，“娘娘近日可好？吃东西吃得香不香？太医开的药，无非是那样，倒是好些了，想来换的方还是有效用的。这几日有些想、茶喝，不过里喝到的，和家里的就不是一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