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2/2)

沈顾容利用完了人就扔，完全不给离南殃半分面。

离更阑脸上终于覆上死灰般的绝望，他嘴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离南殃。

“师尊……求求你，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这太，哪怕是拒绝讨厌的人时，竟然听着也像是在撒。

离更阑几乎疯了，最后都有些不择言了：“师尊，我上就要死了，您……就算哄哄我也可以，好不好？”

少年人的十分，他扑到了牧谪怀中后被一把扣住了腰，牧谪一抱之后还有些失神，唯恐自己力大了将手臂间的纤腰折断。

“不可能……”

牧谪：“……”

离南殃听到这句话，轻声：“十一，我或许能帮……”

沈顾容可不喜了。

“是啊。”沈顾容心很大，“百年前回溏城的幻境，哦，我又看到了灯，完了完了。”

离南殃：“……”

“我明明是你最喜的……”

沈顾容抬起手将冰绡拿掉，前一阵模糊，他：“我现在的已经回到了少时，没有半分灵力，而这京世录的阵法还未停，若是再不停，我八成要幻境中不来了。”

离南殃轻轻闭上了睛。

牧谪一呆：“幻境？”

他鞋没穿，地上又是石屑硌得脚疼，只好挨在牧谪怀里，双脚踩在自己的衣摆上，一只手挂在牧谪脖上，一只手抬手迷迷瞪瞪地去够那并不存在的虚幻的灯。

沈顾容没等他说完就扭过去，闷声：

离更阑抓他的衣襟，哽咽着：“我不要听这个，我不喜听这个，你是我师尊，你将我从小养到大，定不会对我这般狠心？对不对，南殃，师尊？”

“还给你。”

“你并没有厌恶我。”

他也没看离南殃，拎着的衣摆，跑向了一旁的牧谪。

他说“完了完了”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好像在玩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上他那张十六岁的少年脸，本让牧谪兴不起任何张。

他带着这一生最大的期待看着离南殃，却只得到离南殃一个漠然的神。

他说的话自己都不相信，最后在离南殃越来越冰冷的神注视，他终于崩溃地发一声哭喊。

沈顾容嗤笑了一声，他灵障已破，抬手将冰绡拿后，发现前依然是一片模糊，可能是瞎了太久，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只好又将冰绡带了上去。

离南殃一愣。

他的心已经缓缓地化为枯骨，血化为粉末簌簌往落，这明明是该很痛的，但离更阑却像是没觉到似的，依然死死拽着离南殃，妄图得到一个他自己想听的答案。

沈顾容：“和当年说好的一样，我杀了离更阑后，就不再是离人峰之人了。”

牧谪：“那阵法所来的只是幻境？”

其实说幻境也不算，毕竟在阵法中的沈顾容的就变成了百年前的模样，得不行。

“不可能，少时你明明是最钟我的，奚孤行他们所有加在一起都都比不上我……”

离南殃被他气走了。

“我不要你帮。”

全是满满的失望：“我救你，教你，从不图什么。”

离南殃：“……”

沈顾容漫不经心：“我赘我徒弟家。”

沈顾容摇：“京世录乃是神，若是被毁，天必定降天罚。”

“是你要的太多。”

可这些，全都是离南殃最厌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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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神，就给了他答案。

牧谪被他这个笑迷得神魂颠倒，愣了一才呆呆地问：“什么？”

牧谪想了想，：“能毁了京世录吗？”

离更阑太过贪婪，他什么都想要，想要对那些将自己视为疫鬼放逐的人复仇，想要向离南殃证明自己，想要……想要飞升，哪怕再损的招数也没关系。

沈顾容：“也真是可笑，他们算计了这么多，最后竟然只是得了一个幻境。”

离南殃着玉髓半晌，才：“你离了离人峰，能去哪里？”

一瞬，整个躯化为灰尘，簌簌落到一堆枯骨中。

离南殃说那只是借。

离南殃也没说什么，微微抿，正要转离开，沈顾容却将他手中勾着的玉髓扔回给离南殃。

沈顾容弯着眸笑，搂着牧谪的脖，：“之后给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