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蜚语(2/2)

左左一早上醒来就看到贴吧上的黑贴，对方主页一看，不意料是吴松径的粉。她一脸复杂，这算是结对家了吗？这个对家有狠。

“是啊，你微博数据比吴松径还呢。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昨天你被拍到了，要不是你回的早，可能就回不来了。”导演说。

“谢谢导演。”少年认真谢。

“我可以看看我的微博数据吗？”他的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了前半句上。

该怎么澄清呢？不是谁都像她一样愿意无条件信任他的，最简单的就是找到母带，把完整版视频放来。但是在播急需度的节目组会这么吗？不能怪她往坏里想，实在是前车之鉴太多了，在资本面前，真相没那么重要。

左左问了一圈，无果。她疲惫地坐在坛边，说不沮丧是假的。录制怎么会存在饭拍呢？是她异想天开了。

她一气，转往寝室赶。疾行中好像与一个人肩而过，她匆匆一避，也不回地走了。如果她顿了一秒，注意力分散一秒，她就会看清那人是谁。

“公众人？”少年抓取到陌生词汇。

“行啊，以后班了我可以教你。”钢琴师面容慈和地看着他。琴者是个中年男人，家有妻儿，看到孩总会多几分温和之。

谁都可能对导师不尊重，唯独他不可能。哪怕左左没考过古，也不会相信黑贴里的任何一个字。

他场的地方被刷满了弹幕，网友声讨他对导师态度不够尊重，像个似的杵在那，就一句问好，礼仪没学过吗？

想法很好，现实很骨。工作人员看到她避如蛇蝎，显然接到了某些指令。

“以后不要经常去外面了，你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了，又没有人员保护，了事也不好说。”节目组导演劝。

但凡考过古的青团都知豆有一个经典动作，鞠躬。经典一方面指的是姿态优，一方面指的是时间延续之久——从他学舞以来，鞠躬就了他的血里，利落的、果断的、缓慢的、郑重的、优雅的、百集的，从面容青涩到俊无俦，从肩单臂薄到宽肩窄腰，矢志不改。

她快速浏览了一遍帖容，终于明白她曾经直觉的不对在哪了。她没看到豆礼仪周到的鞠躬。

尚青章在视频app上火了，却不是正向的火。

少年门后没有面欣喜，而是拿手机一一记了刚刚瞧见的id，一个属于孩的稚气笑容，颊边酒窝浅浅盛开，盛了一盏桃酿。他那么急切不是想知自己到底有多有名，而是想知背后是谁为他聚起火焰，为他筑起塔。黑暗中偶然邂逅的星光，是指引人前行的太。

问：“可以吗？”

她叹了气，看来得从工作人员那里手了。母带要拿到难度很大，但是饭拍也许会有。

导演看少年那寒酸样儿也不像请得起军的人，转念一想，苦婆心：“不要太过在意网上的数字，这个都是无常的，只有实力才是立足之本。”

导演沉默了，他想说他们也是有人员指导的，但人数是多少又能惠及多少人，他心里有数。想了想他：“你以后就跟着章程学钢琴吧，他是个不错的钢琴老师。”

路上，她频繁地刷着微博，官博就像是死了，偌大一个言论自由的网络上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果然如她所料，澄清哪有那么容易？

“因为没有人指导，我不会知我的平到底有多糟糕。”

少年愣了愣才明白导演以为他重视名利，迫不及待想看自己的成就，但他向来不善言辞，只是随意地，大致扫了评论区的id，把手机递回给导演，导演的目光转善。

那么，只有一条路了。

一火线燃，很多人一琢磨，还真是，于是火线越燃越快，咻的一扩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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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被看得不自在，忙让人去了。

“谢谢您。”少年一鞠，满目诚恳。

导演：“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在练习室学钢琴，我们练习室也有钢琴的啊。”

“没有。”少年果断否认。

她简单收拾了一番，和辅导员请好假，搭车赶往节目录制现场，这时她很庆幸她在帝都，和节目拍摄地同市，不然等她千里迢迢赶去，一切都凉凉了。

导演无语，打开微博给他看，“喏，你看，转发一千，评论七百，赞一千。你是请了军吗？”

学了没两天，节目组就有人找他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