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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有意识，却无神魂，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

程欣挪到韩九渊面前，踮脚把伞撑在韩九渊的上，举了举右手上一个小篮：“韩九渊，我没有说谎，你看上去真的不太好……又加上雨，寻思着你也不会打伞……这把伞借给你用，还有这篮里是我煎好的藿香汤，有祛风散寒的作用，还治发疼哦……”

韩九渊已经确认，站在前的成欣就是个冒牌货。

韩九渊把伞丢在地上。

韩九渊上本来就有伤，那些好不容易止血的伤痕，被雨一冲，又开始血。

天本来就沉，在这样的时候，又淅淅沥沥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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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九渊又要丢开篮，却看见篮里一个被一团巾围住的小盅正在冒着一缕一缕的气。

程欣飞跑起来，却一步三回地朝着后看去，果然，韩九渊还是把伞给扔了。他可能还是觉得这些东西碍事。

韩九渊的仍然昏昏沉沉的，他在林间缓慢地行走，因为发烧，浑充斥着难以掌控的酸痛，他的胃也不舒服，有恶心。

这么刻意又这么媚俗的语调，从前那个成欣就是被打死也喊不来。

雨一滴一滴顺着她的伞檐落，在夜，让人看不真切。

韩九渊有些烦闷，回到府前的时候，就看见程欣又提着一个篮站在他府之前，她撑着一把青灰油面的十八骨竹伞。

——这样虚弱易坏的，要什么时候才能跟他的神魂匹呢？一年？十年？一百年？

府里，韩九渊盯着这盏小盅，掀开盖，有烈又奇异的青草香气，韩九渊昏沉的脑袋竟觉清醒了不少。

她就像一片虚无缥缈的蒲公英依附在成欣的躯上，但凡那对她有一排斥、或是有外来的魂魄对成欣的躯有一丝一毫的侵，那么她这一缕缥缈的意识，就会直接焚毁、湮灭，了无痕迹。

韩九渊低，冷望着上的血迹。

韩九渊，“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明明刚才一个人在樱林怕的哭鼻，现在却又凑过来？

韩九渊沉声：“师，你又有什么事么？”

不知是怕韩九渊多想，还是怕被韩九渊再次拒绝。

韩九渊并不好奇成欣原先的神魂哪里去了，也不好奇现在是谁着成欣的相，只要她别来惹他，他都没所谓。

韩九渊的手不太听话，这盏小盅他就不丢了。

程欣立刻摇，她也不再说话，就把东西往韩九渊的手里一，自己又撑开一把小伞，提着裙飞快地跑了。

“韩九渊~”

雨丝落在韩九渊的伞面上，声音带起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