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身之母(2/2)

这母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夫人表明了瞧不上大小，大小虽然也与夫人不十分亲近，但从来不表明态度，倒教人们看不分明。

“女儿对和弟妹的确不厚。”靖竹坦诚地颔了首，直率的样让人生不任何反的绪。她笑容不改，跟着话音一转：“但母亲呀……弟弟妹妹这许多年来锦衣玉的费，有多少银钱是从太后赏赐给女儿的财帛中的？”靖竹向前两步，对着陈氏红如火烧的脸微微一笑，“您这些年都了些什么，哪些是该的，哪些是不该的，女儿尽皆心中有数。不说，不过是顾忌着母女分。还望您日后谨言慎行，为弟弟和妹妹个好榜样，免得日后事传了去，他们脸上无光啊。”

靖竹笑反问：“二妹院里人手不够，母亲那儿不是有的是人吗？”

陈氏扫了一她后的两个丫环：“绿蚁和红泥常年跟在你边，手脚向来利落，就先让她们两个过去吧。”

靖竹对着陈氏勾起嘴角，“女儿自记事起便未曾见过母亲边的任何一位仆婢前来照看，更未得过母亲一句温言语。偏我那对弟妹与旁人不同，自生起侧便仆妇成群，母亲更是日日看顾在侧。怎的？这先前十数年母亲没有给过女儿一个仆，现在竟也有脸面找女儿借人了？”

绿蚁看着陈氏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有些不解地对着靖竹问：“小您之前不是说，夫人她毕竟是您的亲生母亲，即便是为了名声也不能和她撕破脸的吗？”

沈国公府大小蕙质兰心医术绝，甚得太后娘娘喜，近年来得到的赏赐盈千累万，大多堆积在公库中，由主母陈氏打理。

陈氏面随着她毫不避讳的嘲讽一一沉了来，“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对你母亲说话的吗？！”

“为母者没有半分母亲的样，还怨得着女儿不尊敬您吗？”

一众仆婢们屏息凝神，无人敢多说一句话。

“母亲客气了，光是这两人哪里够，祖父院里的闻伯虽已年迈，但手脚利落尤胜绿蚁和红泥许多，不妨让绿蚁把他老人家请来为二妹修缮院，如何？”

陈氏冷笑，“不借便是不借，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陈氏挪开眸光，一脸无力地：“黄小儿，我不屑与你争辩。”她话落便转过，离开的影依旧不失仪态尊华，靖竹却地察觉她略显急促的步伐里，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即便如此，那也不能代表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可以任由她征为己用。

“女儿没什么本事，唯有废话多了些，母亲您是女儿的亲生母亲，还请您多担待。”

靖竹看着她一步步走远，畔的笑意分外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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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嗤笑说，“我倒是没瞧见，你和她们多说过一句话，给过一句关怀。”

“母亲这话说的好，为照应弟妹这是人之常，女儿又何曾逃避过责任？”

红泥得意地说：“那是之前夫人没给咱小留什么把柄，咱们小看在大爷的份上才给了她三分颜。现如今小手里握着夫人贪墨太后赏赐的证据，便是太后娘娘和皇上知了，不也得向着咱们小？”

“哦……”靖竹，无可无不可的问着陈氏：“那不知母亲要向我借哪几个人到二妹那里帮忙呢？”

她上，不冷不地开：“玉儿的院里人手不够使唤，我看你院里的人倒是轻省的很，不如派几个人到你妹妹那里帮忙。”

到底是心虚啊。

绿蚁和红泥是靖竹边唯二的一等丫环，府中仆婢小厮无不给三分薄面，目陈氏这般随意地指了这两人来，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夫人是尚书陈汉臣的嫡女，书香世家，份自然贵重。大小虽不得夫人，但自幼聪颖好学，又甚得老国公和大爷偏疼，在府中的地位也是不俗。

陈氏睨她一，眸里一层浅淡的不耐：“书儿的院也在修缮，漱玉轩里的人也在四忙活，哪里还腾的手来？”

“没有人生来就是贱骨。”靖竹蓦然莞尔，如的笑靥为冰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意，吐的话语却是半分面都不留：“亲娘又如何，她既然没把我放在心上，我又何须当她是生之母毕恭毕敬？”

陈氏睛直勾勾地瞪着她，丽的脸庞被气得通红：“你为本就应该照应弟妹，她们比你小，我多关照些有什么不对，哪里的上你来说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