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天意弄人(3/3)

忘记自己？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她是谁？

靖竹没有忘记过，她是从前凌云山上备受的竹小，除了陶然哥哥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她。

但是靖竹也从不敢忘，她亦是从前凌云山那个无依无靠没爹没娘，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孤女，亦是现如今沈国公府中那个殚竭虑的沈靖竹。

她不是想为了谢明端这个人置自己的命于不顾，而是她太过自信，自以为只一人对付那个疯婆足矣。

“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女人就是杨，才和主上分开多久，就见异思迁，看上了旁的男人。”冷芙蕖的话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靖竹哽咽着蹲：“陶然哥哥不是的，我不是，我不是……”

谢华挥挥手示意边上手足无措的绿蚁退，然后快步跑到靖竹跟前，“靖竹？”

靖竹拼命摇：“我不是杨的女人我不是……陶然哥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曾经慕一个人，好多年。”

谢华一时失声。

他太了解她了，她这样声泪俱地和他解释，其实不是想和他表明心迹，她只是再难过痛惜，曾经苦苦恋慕他多年，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她在厌恶自己，那么快地喜上了另一个男人。

他对她而言，只是曾经慕过的男罢了。

谢华如从前的无数次般将靖竹拥怀里，鼻腔顿时被发间清香充斥，他：“我知。”

她明晰了自己现在东明的来龙去脉，知了自己对她数年的钟，她觉得怅惘难过，觉得造化人，却也不愿意再向他回了。

凉亭前空地冷芙蕖清醒过来，遥遥瞥见二人亲近的动作一急，中咳一鲜血，苍老而布满皱纹的双手无力垂，怅恨地阖上了双。

有一白衣男查验了冷芙蕖状况，上前对谢华躬：“主上，冷芙蕖屡施禁术遭到反噬，已经不行了。”

靖竹在他怀里为自己辩解：“你看，我要是刚才不去问她，她就真的没机会告诉我实了。”

谢华抚着她顺的发，淡淡地“嗯”声。

靖竹从他怀里钻来，抹了抹睛难为：“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总是哭哭唧唧地像什么样。”

谢华：“你小的时候也没怎么哭过，现在就权当补回来了。”

靖竹看着他张了张，神越过他落向墙的一影。

“谢明端？”靖竹从地上站起来，大概是蹲得久了的缘故，起时脑有一瞬间发黑，不由向后倾了倾，谢华抬手扶住她后背，靖竹站稳之后走到谢明端墙，仰睇见他脸更沉了些。

谢明端低看她：“冷芙蕖是怎么回事？”

靖竹反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谢明端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语气也清冷得厉害：“你被他抱怀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