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手背让餐刀刺穿了去，刀尖贯穿了他的手，陷桌面浅表的一层，那执着刀柄的人，指骨肌肤由银白的刀光笼罩。

血渗透桌布蔓延。

陆博忍着手上剧痛，每挣扎一分，那刀他手一分，伤就不住地血。

“再发噪音——”气压寒沉，陆淮执着那一柄餐刀，轻描淡写，放回桌面，洁白桌布遍布着血迹，“我割了你手。”

第二十三章 【裙】   想逃

陆博自小, 最畏怕的便是他的这位堂兄。

小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这从来安安静静的堂兄或许没有脾气, 直到他偶然的，碰到堂兄的逆鳞——那白家的小丫。

小丫初次来访公馆的那日，他不过掀了她的裙, 就这么一桩小事，在当天里, 当着老太太的面儿，那安安静静的堂兄猛然拿刀扎了过来。

没想, 这一次，又是这公馆, 又是陆淮，陆博捂着鲜血直的手, 惨淡脸撑着一笑，难藏狠厉：“你们别得意。”可声量到底是变得小了, 没发怒吼那般程度的噪音，他离开的也轻，走几步, 实在难以咽气，才又转过来扬起笑容。

“这么多年了, 不知白家的那小丫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跟以前那样，又又白？”

他伤有血滴落, 跟着他，从餐厅淌了一路了门去。

四里静了静，蝉声此起彼伏地回到耳中。

餐厅盈着明亮, 老人不动声，将纹地砖上殷红的血迹打量，目光徐徐地扫了一圈回来，不意外地瞥见小少爷垂放侧的手，骨节苍白，衬得起来的青骇人。

老人语气如常：“白小来了。”

陆淮的手才一顿，连忙松了开，她果真站在楼梯上，略蹙着眉，散发着惺忪的倦意，空气掺着薄薄淡淡的血腥气味，他疾步上前，不无僵：“阿霁什么时候来的？”她全无反应，好一会，慢吞吞地抬，只是说：“我想洗澡。”

她换洗的衣服他没有带过来，拿上他房间有的，一手始终牵着她，不知怎么，她沉默的跟一只小尾似得，任由着他，即使陆淮轻声的问：“饿不饿？”她也只会颔首。

然而，当他了吃回来，小姑娘洗净了着他睡衣已然睡的酣甜，在那团着被。

淋浴间遍布着她使用过的痕迹，洗脸池台上的香皂便是漉的，想来，阿霁没有衣可换了便把穿过的拿香皂清洗，用风机烘了再穿，可衣服之类，她放在了洗衣机里正洗着。

心轻愉，他笑了。

阿霁……

已经放开了手脚，不再同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