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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云医生。”程初华礼貌一笑，与她握了握手后离开会客室。

人生阅历太丰富也不好，三千年岁月沉积来的回忆，哪怕只想起一小分，也是难以承担的重量。

确有所改善，但是我并没有找到焦虑的源，而程先生似乎也不打算抹去这源，是吗？”

“焦虑的源？”程初华眨眨，他有中度近视，即使认真看着别人神也会显得涣散，所以需要加上一些小动作表明自己并未走神，“云医生，您是心理医生，应该知有些病症，尤其是心理病症，是治愈不了的，能改善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更何况，我的焦虑源就算说来，云医生也不会相信。”

走心理诊所，外面正在雨。

程初华也不喜雨，主要是不喜天。这沉沉的日时常会让他想起过去经历的一些灰暗岁月，许多他急切地想遗忘的记忆也总会在雨天被唤醒，偶尔在淅沥的雨声中，他会梦到过去的事，那些近乎噩梦般的梦境真实得令他心悸，每每惊醒都会失眠半宿。

得，话都被堵死了。

而且最让人无奈的是，因季风和洋影响，江海市的雨季位于每年的五到七月，完避开初中生和大学生们的军训时间，让这唯一能因雨天兴的群也非常不兴。不仅不兴，还想请雨神来施法。

“这是我第六次听到类似的话，而云医生是我第六位的心理医生。”程初华笑了笑，无奈中带着早有预料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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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妃也不生气，端起咖啡抿了浅浅一又放：“不怎么说，程先生的焦虑症状能有改善都是好事。希望次再见，你可以与我坦诚相见。”

“我不介意。”程初华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云雪妃瞥去一，“云医生……相信永生吗？”

程初华了眉心：“那我们就没得谈了。”

所幸程初华门前看了天气预报，早有准备，从包里取折叠伞撑开，施施然走雨里。

江海市江环海抱，每逢雨季，天都跟破了个窟窿似的哗啦啦往倒，直让人呼女娲娘娘怎么还没来补天。

“那程先生介意再回答一次吗？”云雪妃面不改地问。

云雪妃微微一笑：“程先生不妨说说看？信不信，我自有判断，能不能治，也该是由我来决断。”

云雪妃不动声：“这要看是哪永生。如果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演的生不死，我不相信。如果是被永恒铭记，比如历代名人的那‘永生’，我也不信。无论从个还是群的角度，永生都是一个伪命题，宇宙都会坍缩消亡，世间又有什么是永生的呢？”

现是夏天，是他最不喜的季节，也是雨最多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