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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说完，程初华再也支撑不住，阖了过去。

温柔的女声在程初华心中回，那是女鲛人的声音，却褪去了方才的诡魅，只剩柔和。

就在记忆里的竹简被程初华放回原位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女鲛人蓦然缓缓合上双。

地上的暗红涸褪去，石碑上的红光平息。风从河的方向来，开了碎石沙砾，一朵朵摇曳的无名蓝。

这个方法应该存在于那几被毁的秘境中，包括女鲛人的来历和这一切算计的因果缘由也在其中，只可惜他们已经没机会了解了。

程初华猜测，这个女鲛人是云家筹谋之的产，云家能创造她，必然也有克制她的方法，否则不会放她来守山海关。

狴犴伸爪接，人却已倒在飞速赶来的唐燃怀里。

“等他回来，我叫你……”

狴犴收起爪，看着无数淡蓝的小将女鲛人的躯覆盖。其余鲛人在灵魂碎片消散之后，亦随风化为蓝粉尘，温柔地落在地上，盖过此前的百孔千疮。

话音刚落，灵魂连接断开，女鲛人中失去了光泽，原本压抑在她的灵魂碎片如萤火般涌，散作满天萤，而后渐渐消散。

“我也不知。”用完灵魂连接之术的程初华痛裂，捂着额断断续续地：“或许，我只是……为一段往事……画上了句。”

“王……你终于等回了他……”

程初华蓦地神一颤，耳边响起一句遥远又模糊的，好像来自漫岁月之前的安：

女鲛人的灵魂亮起一团璀璨的光，如同星系中最耀的恒星，须臾间盖过其他所有灵魂碎片，程初华“视野”所及只剩一片幽幽蓝光，让他恍然以为自己回到了府。

那卷竹简是府主人之，自然也携带他的气息。如果他就是故事中的鲛人王族，或许对女鲛人会有克制作用。

唐燃和庄帅站在静止的鲛人中间，张地盯着闭施法的程初华，狴犴的爪也不敢放松，毕竟它还不能肯定程初华正在的事一定就能制服她。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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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程初华传输给女鲛人的那段记忆已经接近尾声。

他心里忐忑，有懊恼当时怎么没多看一会儿。

当然，程初华并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但纵观所有他接到的有关这件事的品，唯一可能与鲛人王族扯上直接关系的只有那份竹简，也只有它有可能克制女鲛人，死当活医，他索就试试了。

“汝了什么？”狴犴放爪，怕惊扰了面前恬静景似的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