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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忙到晚上，回到客栈吃了顿饭后一起前往疫人坊探望孟纠。

“殿....”

“还得两日。”

齐正立即打住。

平微抬眸，看了他一。

“庆舒那个提议，很难抉择对不对，如果我是得了瘟疫的人，不算严重，只有些许不适，心里肯定觉得自己可以痊愈，但现在有一分大夫被派到去那些早晚都会死的重症病人那里，而且说不定拖得越久，会增加我病加重的可能。这样我肯定希望大夫们放弃掉重症患者。而如果是重症病人，他们想的或许是自己早晚都会死，大夫可不可以通过药帮自己延生命。”贺洲顿了顿，转与他对视，“我说的对不对？”

“.....”平微听着他说，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就等他来了再说吧，”平微有些疼地掐了掐自己眉心。

“好，”齐正看到他疲倦的模样，叹了气。自他们从临京城过来后糟心的事就没停过，一路奔波劳碌，到了后又不停蹄地各事，且不说直面病人生死的医官们辛苦，他和殿负责控制疫也很劳累。

他想，他带过来的医官尽心尽力地照顾病人，最后却被他们所伤，或许还有染上瘟疫的可能，他们在来之前了最坏的打算，但并不代表他们接受。

“还算可以，”纠苦笑，他脸苍白，嘴很，平微给他倒了杯，真心诚意地，“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他一路都很沉默，贺洲轻轻牵过他的手，柔声，“我帮你决定好不好？”

平微心复杂地疫人坊里来，和贺洲并肩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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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老师认为将所有的药材与人力放到轻症病人那里，能挽救更多命。“

意料之见到双通红过的庆如，在禹州待了半个月，这位女迅速消瘦去，一白衣显得空的。她似乎刚刚哭过，脸上还有没来得及的泪痕，见到平微，只行了个礼，便偏迅速离去。

纠垂睛，轻声，“竭尽全力就好。”

平微和纠说了庆舒的提议，这位年轻的医官在得知自己老师的决定后陷沉默，良久才，“官不同意，为医者，当以救人为己任，不能害人。”

们的心理状况吗？”

三人在客栈坐了一会儿，又各自去忙别的事。

“其实在来之前我们都想过会有可能被染，”纠神平淡，轻描淡写地，“现在也算是意料之中。”

平微没太明白他这句话的义，但也不想说太多，转移话题，“你还好吗？”

“嗯？”平微侧目，望向他。

平微还得去找吕易，和他一起商量一步的抗疫对策，齐正要去联系附近各地的官员，问能不能再调些粮和药材过来。

“楚副将大概什么时候赶到？”平微不咸不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