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声音在门口(2/2)

半睡半醒之间，大老黑再次扒上床沿儿，牙齿咬住锦瑟的袖用力拖拽，呼声额外急促。

大老黑和小藏獒忽然躁动起来，大老黑的前爪扒在架床床沿上，嘴去拱锦瑟的手。

好像——没有声音。

“突突突”……

“嗯，现在厂里有看门的人，这边有动静能听见……”

院门在里面上锁，但留着四方窗，可以在外面探手去开锁。

锦瑟的每一神经都是张的，张的上要崩断。

今夜是她自己的舞台。

这还是一次中规中矩像个资农一样报工分，不需要再上课，轻轻松松走回家去，乡村的夜景很静谧，每一个打招呼的村民都很友好。

再没有比狗这动适合陪伴了，你尽放心，它们的耳朵灵着呢，绝对不会因为睡着了而听不见异常的动静。

锦瑟的手放松，摁在大老黑的嘴上。

是小兰。

“咔哒。”

剩的，只有等待。

“林老师你家的狗真的要死了？那石跟新国去了城里，你自己个儿住害怕不？”

“记住，来了人不要叫，先拽我起来，等贼人摸屋来了直接嘴咬……”锦瑟低低的声音在叮嘱大老黑和小藏獒，一遍又一遍，她的睛合上了。

“林老师俺去跟你作伴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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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林老师睡了吗？”

一声轻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隔着院墙抛里面来了。

两条狗一只猫都在屋里，屋门拴上，大大小小的盆继续摆上，复又收起，只在门和窗放了两个盆，装。

村办工厂的院里有光亮，听声音有小兰的大川的，锦瑟站了站，没去。

“这死心了，明儿必须买新锁。”

大川的声音又起：“保准儿睡了，有事儿明儿再说，咱们回吧。”

世界是安静的，没有狗叫声，真的没有狗叫声。

菜刀，电，木，都摆放在最趁手的地方。

“不用不用，我正好清静清静，明儿城买锁顺便看看有没有卖狗的，再买一只。”

锦瑟看向黑暗里两双泛绿的狗睛，以为又是虚惊一场。

或许是幻听，或许真的有声音，锦瑟好像又不能确定，她穿好鞋，把手里的电换成菜刀，又把菜刀换成木……

锦瑟悚然一惊，“骨碌”坐起，两只手哆嗦起来，却还记着去抓电。

她这个小家，通常来往的也没旁人了。

世界重新恢复安静，锦瑟躺回床上，恍惚觉后背汗。

声音，确认有声音！声音在门！

回到家的锦瑟确实清静了太多，继续给两条狗追加禁令，奖励了野猪，自己也吃了顿分量很足的晚餐，收拾的净净，去场院报工分。

跟锦瑟有问有答的是林富贵和林丹，孩们只关注桥面上有没有钥匙，不会注意桥影里有木有老乞丐。

来了？这么早？狗贼胆够的哈！

小藏獒前俯，咙里发极低的“呜呜”声，它觉到了危险，但是被主人“嘘”了一声，又被大老黑的一爪摁住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