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梦里不知身是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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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石啊，娘能为你的，都了。

她已经不在派所，她在架床上，屋很安静，大老黑和小藏獒都在脚踏上陪着她，伸手去就能摸到微的狗鼻，还有的舐她的手心。

这件事肯定会给你带来影响，会被嘲笑，明面上或者背后，但是娘相信你可以勇敢的面对，因为你将知，这个世界上，你除了有我这个半路杀来的便宜娘，还有一个你的母亲，在那样恶劣的环境持生了你，养育你，从来没有丢弃你。

“不用等他醒了，我亲自去叫醒他！无论招供与否，你上召集全警，两个小时集合，发去靠山村！”

一缥缈的影，现在锦瑟的前，两条辫垂到了小，五官模糊，却莫名觉得熟悉，觉得跟自己有些仿佛。

远远地，好似有喧嚣。

屋门已经装上，关的，血腥味还能嗅得到，地面却清理过了，屋里东西没有变动，架床床柜还上着锁，柜上放着个脏兮兮的充当油灯的香炉，其实是豆青釉粉彩八宝纹香炉。

吁短叹之中，天微明，拖拉机的“突突”声回来了。

那影不说话，慢慢儿模糊。

“可怜的，要真是二癞的孽，二癞该死！”

时候寻思人走了就走了吧，可怜小石恁小的娃儿，就叫他吃百家饭……俺们咋没想到哩，日再难，当娘的也舍不娃儿哩，还是养到了能满地跑的时辰，要是真恁狠心的，还不早跑了？”

梳妆台在窗，挨着架床，占据的是之前盘地锅的位置。

国字脸所亲自去了公社卫生院……

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过吗？

所命令的同时，还打电话去县公安局要求支援，真挖尸的话，需要法医到场。

……

林大川一脸疲惫，带回的消息是：二癞的活着呢，没咽气儿，也没苏醒，失血多……警留了，捎话儿说等人一醒就审问。

……

“真挖来了！可怜的！”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回去翻看自己的记忆时，不确认你听到的话看过的景见过的人，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老天爷，咋不打个雷把二癞劈死！”

“不要走！”锦瑟全一震，从梦魇中醒来。

她收拢来的老件都不缺，二狗看门看的不错。

锦瑟想坐起来，想去看看。

……

林锦瑟再次闭关状态，安安静静抱着膝抵着，只是这一次，她的放松了许多，竟然发了均匀的呼声，睡着了。

小青山、靠山河、靠山村的场院，扫盲班的灯火……小石的笑声、琴乐声……

可是，浑是绵绵的，向前一个趔趄，她的一只脚踩在脚踏上，另一只脚却落虚空似的，双手茫然又胡的前扑，世界在她前模糊又虚幻，声音也茫远起来……

国字脸的所，值班的小警，温柔练的女警……林有财、嫂、林大川、小兰、二狗……小慧、翠芬、李站、老师、李新国、金老师、王校、林丹……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掠过。

“你是——石的亲娘吗？石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