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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曲韵儿答，向柔福微微一欠，问：帝姬还有问题要问婢么？

不必看了，这次，她不会害自己的儿。宗隽坐，对她说：现在殊儿是她唯一的儿，也是保住她地位的重要条件。

韩昉想想，摇：从未见过。顿了顿，忽又说：但听人说过，人脑可用于巫蛊之术中控制人思想举止。

为什么？宗隽问。

韩昉摆手：胡看过一些医书，未敢称懂。

玉箱她轻轻叹息：她从小便是如此我初次见她，是在某年父皇的天宁节上，她随她父亲晋康郡王庆贺。在郑皇后向她引见各位帝姬时，我的几位见她只是郡王之女，遂对她了倨傲的表qíng，她便安静地走回父亲边，牵着他的手，依然看着们，神不愠不怒，只是淡漠。我注意到她，便朝她笑，她亦对我微笑，但当我走去拉她的手要她跟我玩时，她却轻柔而决然地将手，看着我，脸上仍带着那淡淡的笑那天父皇封她为宗姬，她拜谢如仪，却无喜悦之。父皇便问她：了宗姬，你不开心么？她便又淡然一笑，我在一旁看着，不明白为什么她分明笑了，却不见得是因为兴。后来大了才渐渐懂了，很多时候人笑容，并不仅仅是表示喜悦之qíng，而我，还是常常看不懂玉箱的微笑。

白天朝议事时，听宗幹说要为完颜亶寻一汉学先生，宗隽便随推荐了昭文馆直学士韩昉。韩昉字公，是燕京汉人，此时四十余岁，年轻时于辽天庆二年科举中考中士名。金灭辽后亦朝为官，因使丽有功，官至昭文馆直学士，兼堂后官。其人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宗隽亦常就汉学问题请教于他，因此便建议宗幹让他教完颜亶学汉文。宗幹见他确有学识，为人也稳重，xingqíng耿直，非jian猾之辈，便同意，并建议郎主加韩昉为谏议大夫，迁翰林侍讲学士。

与韩昉又畅聊一番，回府后已是夜间，见书房有灯光，便知必是柔福在。走，果然见她，案上摆满一叠叠医书，她正蹙着两眉一册册地翻看。

玉箱的目的，宗隽暂时也想不明白。人脑能治痴傻之症，这说法他并不相信，若真是为儿治病，她直接问郎主索要又有何妨？本就杀人如麻的完颜晟又岂会觉得此事残忍。曲韵儿便衣而来，显然也是为掩人耳目。可她要这人脑何用，颇令人费解，难仅仅是要他为她杀个人以证明他愿意为她效劳的诚意？一切不会如此简单，这诡异的要求必隐藏着涉及yīn谋的真相。

不要这样对我笑。她冷冷侧首，看着地上烛红摇曳的影象：我讨厌你的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