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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遥的扇面已经绣好了，上船以后，他就自己找个角落窝着埋打磨扇框和扇柄。

柳飘飘魂不散，蹲在不远的地方，双手拢呼唤：“小武修！小武修！”

待飞舟升空，扬翼升帆，周遭景倏忽远去，蓝天白云变得手可及，世界一片纯洁，只余远山一线黛。

到镜面前，它憨憨歪打量新鲜的自己。

谢风遥埋握着砂纸盘扇柄。

飞舟作私人所用，船上刚好四个房间，家选材都十分考究。沈青带她参观过，又分好房间，两个人并肩坐在延伸的一角木檐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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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五虎算是跟他们打过照面，一路同行，沈青是聪明人，也不再去计较五虎的来历，不多打听别人的秘密。

楚南楠第一次见这样的飞舟，船全由上好的棕柚木建造，据沈青说，此飞舟陆两用，所以外形也更接近普通舰船，甲板、龙骨、桅杆和风帆等无一不全。

柳飘飘脸厚，就喜逗他玩：“小武修，你是在扇吗，你手这么巧，给我也一个好不好，给我绣个荷包吧？怎么样？”

他指少年颈那条白绸布，“盖弥彰，知吗。再说了，哪有你这样五大三的女啊，都见过这么多次了，我要还是分辨不来，不成傻了，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楚南楠抱着小虎崽：“不知呀，今早起来就现在我门前了，还受了伤。它很乖的，你要摸摸吗？”

谢风遥充耳不闻，只把雁翅刀摆到面前，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

“哈哈哈……”柳飘飘索坐在了甲板上，盘着：“你看你，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这么不禁啊。”

少年募地戒备抬望他，神锋利如刀，刀刃森冷。

五虎合着喵了一声，金瞳可怜望着她，沈青不自在摸摸鼻，“那还真够巧的。”

竹是在沈家别苑里砍的，选了最韧最结实的两段，要盘得油光，一刺瑕疵都不能有。

“对呀。”楚南楠嘴里说让她摸，其实抱得死，两个人之间隔着几丈远，她本就没凑过去，“名字我都起好了，叫呜呼，它是从天而降的礼。”

午后吃过饭，四人一虎启程，沈青见五虎，却脸怪异，“哪里来的老虎啊。”

房那么大的飞舟悬停在半空，柳飘飘懒洋洋撑在船帮上招手，适时打破僵局：“走了。”

柳飘飘继续说：“小武修，不理我，对倒是好。”

见他神越发冰冷，柳飘飘见好就收：“哎呀，别这样看着我，早就看你是男的了。”

飞舟可变作掌大小，平日存放在琉璃宝瓶，楚南楠之前见她显摆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