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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住缰绳调转方向，说：“你听我的就行！”程九：“好咧！”

白黎再没有时间多说，带着随从们绝尘而去，冬季寒风凛冽，他们每人只穿了一件厚大氅，着棉帽，上带了一些银就发了。

白黎：“就因为他不是姑娘，所以才想不到，不行，我得赶走，路不通我便骑去！”

程九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问：“是......卧槽......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程九：“或者......我带着你和小六儿去我家过年？”

陆路比路慢得多，白黎队伍中有来往两地送信的伙计，抄了不少近路，就这般赶慢赶，却还是迟了一步，腊月十二赶到京城时已经是午后时分，白黎脸发白，直接骑到了叶府。

白黎：“......”

小黑就是程九家那匹小，这两年已经成了膘壮的骏，它和白黎熟，骑它确实放心些。

程九：“我和你一起去！”

从岭南给她送来的荔枝树，你还被当官的骂了，就这样还说不知你的心意，这娘们脑让驴踢了都不至于这么蠢！”

程九愣住：“等等，你说什么，他......他怎么就不是个姑娘，他能是个什么.......”

白黎：“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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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九揪住白黎：“你......你你你......男......男人？”

白黎：“是。”

白顺无奈地解释：“九爷，咱们小爷什么时候见过京城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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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所以不怪他察觉不到，九哥，这事儿不能和我说，你先替我保密，也先替我照顾，我现在就发去京城，她若要问，你就说京城铺有事。”

程九：“那你骑着小黑去！”

白黎：“？”

白黎：“不必，你好好照顾。”

他翻上，只带了白顺和原来京城的几个伙计，对程九说：“今年过年我可能回不来，你替我照顾好家里，替我去给义父磕拜年，多送些礼品，钱从会所里。”

越往北越冷，北风如刀般割在脸上，火辣辣地疼，白黎不敢停，除了每晚在客栈休息，白天几乎都是不停蹄，要不是儿需要休息，他连饭都直接在背上吃。

程九：“......”

如今的叶府再好找不过了，往日欣欣向荣造景讲究的大宅被炸掉大半墙，火才灭不久，到一片焦黑，残垣断可见涸血迹，门外重兵把守，有官府的人在里面搜寻生还者，然而半生机也无。

白黎：“行。”

程九：“那我今年过年就留在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