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知有个杨建青(2/4)

过了一会儿，文冬问:“说来说去，还不知我在你那里是怎么样的呢？”小翠把一抬，似乎来了神，微笑着说:“总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整个院就只听到你一个人的声音！”文冬早就听她这样说过，但又说，文冬不禁问:“有什么不好吗？”小翠嘻嘻笑:“没说不好，我也听。”文冬笑：“既是‘叽叽喳喳’，怎么又听呢？”小翠笑:“我也不知为什么，反正就是听。有一段时间你和别人在天桥上天天谈东说西，那声音都传到我家里来了。你说话有个特，那就是喜土话里夹带些普通话，不像别人满都是土话，很难听。每当你的声音传到我家的时候，我妈就会说‘你听听，就他一个人在说话’，我呢，也只是笑笑而已。”小翠的谈兴很，没等文冬说话，又说:“有一次，小霞在我家里，当她听到你滔滔不绝说话的时候，，就问‘是那个文冬吗?’我说‘是他吧’。你猜她说什么?她说‘现在怎么这么能说会?说起话来就像演讲似的。以前读小学的时候，土土脑，笨嘴笨，有一次几个同学取笑了他，他还哭了呢！哪像现在这个样！听说读书还很好，真是想不到。’我说人总是会变的嘛，哪里总是小时那个样？”说到这里，小翠歪着问文冬:“你小时真是她说的那样吗？”问罢，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文冬自嘲地说:“是的！那时我又笨又蠢，总是跟在别人后面跑，别人说个俏话，自己只会傻乎乎地笑。因此别人还给我取了个难听的外号呢！至于什么外号，我就不告诉你了。”小翠听着倒是一脸兴趣的样，听文冬不告诉自己，便兴味十足地追问:“什么难听的外号?还不快说给我听?”文冬笑:“什么都可以说，唯独这个不能说，说来连你都会瞧不起我的。”小翠把嘴一噘，说:“哼！不说算了，我还懒得听呢！”说罢，歪靠着文冬，那“尾”发都快拢到文冬的了。

忽然文冬想起什么似的说:“一直想问你，总是不记得。”小翠仰看着星星的夜空，说:“问什么?还有不记得的?”文冬说:“去年你刚来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在天桥上踱步，你从家里来，走到面的一棵树就不动了，隔了好久你才从那树走过来。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怕黑，或是见天桥上有人影晃动，不敢走了?”小翠听了，略想了想，便笑了起来，说:“那晚的事你也记得呀?”文冬说:“怎么不记得?被一个女孩在暗中偷看着，那觉该是多啊！”小翠连忙羞带俏地说:“去你的！谁偷看你了！人家本来是想去楼上睡觉的，那时我不是睡在这楼的三楼吗？后来才搬来的。正走在暗的时候，忽然看见天桥上有人影晃动，知是你……”文冬打断小翠说:“你怎么知是我?黑漆漆的怎么看得清?”小翠很得意地笑:“那当然！因为只有你才会那样踱来踱去的，别人是不会的，这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文冬问:“你还什么时候见到过?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小翠笑:“我放假回来，走这大院第一就见你在天桥上反着两手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大事一样。后来你看见了我，我也就别过去。”文冬想了想，说:“哦！是哟。那天你院门的时候，好像先是往我这边看，然后又扭过看着别，当时我还想，这女孩好像有近视。”小翠笑:“人家近视你也看见了！其实，两次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都是你，所以对你尤其踱步的印象特别。那天晚上见你在天桥上又在踱步，因在黑暗中，周围又那么静，起初是有不敢过去，站在那里不动，想看看究竟你这样走来走去是怎么回事?可看来看去，你总是这样，只是有时停来朝前看着，我怕你会看见我，还悄悄地往树移了移，也不知你看没看见我，心里有忐忐忑忑的。原来你看见了我啊！”文冬笑说:“看是看不大清，可你的脚步声告诉了我你已站在那树了。可隔了好久也不见有动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此时小翠“扑哧”笑了声，笑意地望着夜空。文冬继续着说:“后来

又一次映在我的脑里。这之后，我就会天天关注你，以至最后，一天不见你竟会魂不守舍、坐立不安起来。”小翠轻轻说:“早没听你说过呢?”文冬说:“那么多事哪能都说的完?”小翠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嘴角微着笑意，轻轻靠着文冬的肩臂。二人就这样在黑暗的平上相拥着一圈一圈地漫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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