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提分手(4/7)

之。

吃罢饭，文冬先是到程云房里说了一会儿话，后又到走廊里散了一会儿步。雨天在走廊里静静地散步别有一番趣，一则可以欣赏雨趣；二则可以遥看小翠家，总希望能在大门看见小翠的影，心里面总会有一盼。文冬背着双手来回踱了好几圈，千线万线的丝丝密雨倒是看之不尽，那心中的影却迟迟不肯现，不由得暗中骂：“这个妮，还待在家里什么！”每当此刻，心中不免焦躁，然而也只能无可奈何，只好回到房中默默地一个人坐着。寂寞无聊时，文冬打开屉，又拿了杨红的几封信来品读，咀嚼着其中之味。其中有这么一句话令文冬反复咀嚼不知几多遍了——“黑暗中，天上有那么一颗星，忽闪忽闪，好不明亮哟！”嚼着这句话，文冬总是心不已，那漂亮挑的影不自禁萦绕在前，然而如烟的往事回味之后，心中又不由生愧疚之意。

夜渐，雨丝纷纷，窗外的林沙沙作响——人说雨打芭蕉，这里虽不是芭蕉，可听起来也有一曼妙的意趣。正当文冬沉浸在静默状态中的时候，那边远远地响起了那百听不厌的轻盈的脚步声，文冬听了，脸上了幸福的微笑。房门推开，小翠一脚跨了来，文冬扭看去，见到的却是那整齐的刘海面一双明亮的大睛，丰的小嘴微微翘着，脸上挂着笑意，看上去浑充满了青的光彩。见小翠两手空空，文冬笑：“好东西呢？”见文冬问得傻乎乎，不禁捂着嘴一笑，说：“不是给了你一块糖解馋嘛？”文冬看着走到边来的小翠，伸手一拉，小翠便顺势坐在了膝上。环腰抱着小翠，笑：“都是小鬼！”小翠则轻轻说：“真想吃吗？想吃，我现在给你拿来。”文冬赶忙说：“上来的时候你不拿，现在又要去拿。你以为我是只馋猫吗？”小翠笑：“你知自己不是馋猫呀？我还以为你就是只馋猫呢！”说罢，双脚离地，微微后仰，左手勾着脖，双一翘一翘地不安分起来。没几，文冬哼呵着说：“你这样没规没矩的，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小翠听了，不知哪来的兴致，把嘴一噘，撒着说：“就要！就要！”双又翘了两翘，然后靠过，额抵着文冬的，以极其轻柔的声音耳语：“真没用！人家被你那样的时候都不说累，你现在反说累！”说罢，红彤彤的脸上焕着光彩，羞怯怯地脸靠着文冬的脸，柔得像没了骨一般，浑的。

两人自然而然亲了一阵后，文冬说：“你知吗？我每到傍晚都会站在走廊里望着你家的窗，总盼望你能早上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到很寂寞，很孤独，我真害怕有朝一日我真会这样寂寞孤独。”小翠说：“傻瓜！我不会上来呀？只是上得早了，怕我妈会说；上得晚了，又怕你不兴。再说，即便我来了，我们也不该待得太久，毕竟还要学习，耽误了学习才是大事呢！”文冬着小翠的一只手说：“学习不成问题，只要你在边。要知‘公不离婆，婆不离公’，‘公’若离了‘婆’，也就无所谓‘公’了。”小翠笑：“什么‘公’，什么‘婆’？谁是‘公’，谁又是‘婆’呀？你是‘公’，我是‘婆’吗？”嘴一噘，继续着说：“人家还没嫁给你，能叫‘公’叫‘婆’吗？要让别人听见了，才不好意思呢！”文冬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早早晚晚都是这样的。”小翠笑：“‘早早晚晚’那也是早早晚晚，现在可不是。什么‘婆’不婆的，听起来好像老了似的。我不听！”文冬笑：“你不听？你才多大岁数，倒怕起老来了！我就不怕老，老了好啊，人总是要老的嘛。人老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儿孙满堂，人生经验丰富，回首往事，该是多么有滋有味呀。如果会写东西，那就用文字把一生都写来，岂不有趣！”小翠抿嘴笑：“没听过像你这样的人，自己没老，还盼着自己老，你以为老了就那么好呀？别人都想‘返老还童’，你却说‘老了好’，真是年轻不知老来忧。我才不想老呢。”文冬笑：“傻妞！你不想老就不会老吗？”小翠正说：“那不了。我只要前好就行，老不老那是猴年月的事。我要把握、会每一个前的时刻。”说着话，又轻轻地翘了几翘，随后又稍稍低察看了一文冬，见文冬似有自醉之，便也安分了来，靠着文冬，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