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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不脸来。

然后，她又接着说：“而且瞬也好努力。”

但骆安娣怎会轻易放过他？某一天他刚家门，就看到门摆放着的小鞋。骆安娣一双鞋的价格抵得上齐孝川三年学费。她愿背着小提琴在酷暑里满大汗，也一定要到他家来演奏给他听。音乐考成绩E的齐孝川被迫听完全程，还要为自己被浪费的时间拍手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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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娣家对仪式的重视非同小可。纪念日也就罢了，他们家甚至会办家音乐会，不少亲朋好友，包括之前要求齐孝川池塘的孩们也在，都会被邀请过来参加。

他哑无言。

骆夫人弹钢琴，骆瞬拉中提琴，骆老板和骆安娣拉小提琴。

这充斥着可之家风格的音乐会与齐孝川全无关系，他没有兴趣，所以一次都没去过。

暑假时，他会去教她英语。

她的语法比同龄人好，可是一也记不住单词。所以，两个人独时，通常是他拿着书靠在桌边，她坐着，一个一个字母往外蹦。时不时卡壳，动辄还要被他打断。

他们排练的时候，骆安娣的补习自然也得请假。那是齐孝川难得放松的休息时间，他可以看书，或者打会儿盹。他们家就住在骆家宅院的一角，也会收到请柬，弦乐声飘窗。

退一万步，就算能摆脱羞耻心，他也不知如何开。那时候骆安娣还是小学生，他至多也就是被小孩缠上了，齐孝川自我宽，仅此而已。

“他是天才嘛。”齐孝川不喜恭维。

骆安娣的卧室在二楼，布置得恰到好，玻璃窗外就是茂密的树叶，透过隙，能看到园里镜般的湖面。她很喜那座池塘。放学回家时，他经常看到她在窗边瞭望。假如碰巧发现他，她立刻就会挥起手来，连带着清脆的呐喊声：“小孝！小孝！”

齐孝川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老师，缺乏耐心，对学生还有偏见。说实话，他觉得这本是浪费时间。她还没上初中，这么着急嘛。骆安娣却笑着说：“因为这样才能天天跟你说话啊。”

休息时间，齐孝川会陪骆安娣去院里散步。她一路叽里呱啦，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他则像公主茶余饭后资助的残疾学生，装聋作哑，一个字都不说。

在骆家生活了这么久，说诸如此类的奉承话不用过脑，再者，骆安娣的双胞胎弟弟骆瞬的确是神童。四岁会五百多个汉字，小学三年级就通过名牌大学少年班的筛选，他爸妈很谅孩，沟通过后得到本人同意才送他去。他也如鱼得，学习很快乐。

她看着他，睛里像是有亮片在闪动：“你觉得我运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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