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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乔熙，沉声：“我只问你，你还能原谅我吗？”

乔熙从始至终无动于衷地坐着，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

萧淮策当，没有再说半个字。

她重重闭上，两行泪从眶低落，晶莹剔透。

乔熙终于用力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哭：“萧淮策，你这个疯。”

她的镜看见一是血的萧淮策，他穿着铠甲，白的衬染成血红，仿佛地狱来的恶鬼。

可是萧淮策怎么能容许她说不要，他走向她，住他的脚踝，一刻，指尖用力。

她早就料到了今日，于是此刻面对，反而坦然。

只是当天夜里，摄政王殿举兵谋反，火烧墙，一片焦赫黑土上，染满鲜血。

她每说一个字，目光就冰冷一寸，到了最后，面无表的看着他，笑意诡谲：“摄政王可满意自己听到的？”

萧淮策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只是片刻，他中的震惊心虚无措就消失得一二净：“当年你父亲结党营私在前，勾结外敌在后，条条框框哪一条不是必死的重罪？小乔，我不后悔我的一切。”

而后者看着连带爬缩到角落的女，笑意沉冰冷。

萧淮策这一生杀过很多人，数不胜数，于是一时之间，他竟然想不起这个苏家究竟是何人何事。

“摄政王殿，不必解释了。你还记得十年前的苏家吗？”

他扯了扯角，温雅的面容是肃杀的冷意：“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过来。”

一个“朕”字，让乔熙明白，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乔熙说：“你梦！不可能！”

他看着乔熙，明明知不该问的，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问了，他问她：“什么极刑？”

乔熙穿着月白的轻纱坐在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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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策用指腹替她拭泪，在她脸上留浅淡的血。

乔熙说：“不要。”

....”

他在她的后站定，弯腰，染着血迹的修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

一刻，被轻轻住，他的声音掠过她的耳畔，低低哑哑，仿佛地狱低语。

他笑意平静，缓缓：“这是李延的血。”

乔熙用憎恨的目光看着他，嘶哑难听的声音：“以蒸刑，碎骨分，野狗分，死无全尸。”

他说：“你以为李延能护住你吗？只有朕，能护你周全，小乔，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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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熙红着看他，在他震动的瞳中，笑意惨然：“摄政王和丞相之争，我父亲不过一个寻常的九品小官，你为何迁怒于他，将我苏家阖家上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