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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说。

时嘉白伸手，让落在草地上的那一滩颜料七八糟地沾到自己手心和指腹上，然后抬眸定定看了她半晌。

在她后背作画的那只手一顿。

现在却……

钟虞被吻得有些意动，然而就在她手臂要搭上他后颈时，面前的男人却骤然起。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攥住她左肩。

女人轻笑起来，七分得意三分狡黠。

她退开的那一刻，时嘉白鬼使神差地微微偏追上去，重重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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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

一打翻的颜料，思索片刻她睛一亮，“不如你画在我上吧？”

她睫懒洋洋半耷拉着，笑欣赏他此刻的模样，然后上半前倾，轻轻吻一他的角，“昨晚就想告诉你，我还是比较喜吻在这里。”

时嘉白有些狼狈地迫自己不再去看那滴颜料，手指继续匆匆勾勒线条。很快，一条蛇的略形状现在白皙的后背上。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她就背对着耐心等待。

灵、与梦境很难泾渭分明地分离，只是以前他从没有对一直渴求的那幅画，或者说对那幅画上的女人产生过这念，也没有过这样的梦。

“画在背后吧。”钟虞脱去衬衣。

半晌，她肩上忽然一凉，颜料带来的凉意蔓延到肩胛骨，隐约有一滴颜料沿着后背慢吞吞落去。

“怎么了？”钟虞不解，想躲，“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

“这些不是用在人上的颜料，对肤有害。”他面绷地打断她。

他神有些晦暗。

时嘉白拧着眉，蓦地用另一只手抹了女人背上用颜料涂的那条蛇。他用了不小的力气，动作显得杂无章。

他更多是把“”当作“灵”的衍生，后者远凌驾在前者之上。

“嗯？”她反应过来，压笑意佯装疑惑地侧。

果然，再冷的男人，都是的。钟虞顺从地回应，手的蓬松绿草从她指间溜走，就像在梳理人的发丝。

忽然间，一群飞鸟展翅掠过，他骤然回忆起昨晚有关面前这个女人的混梦境。梦里一切都被昏暗灯光投洒在波光粼粼的泳池里，泳池四溅，盖过错的呼。

借。钟虞笑了笑没有戳穿，只是转过跟男人面对面。四目相对，他如临大敌，她气定神闲。

“是啊，很多艺术家不是都这么吗？这些颜料估计你也不会再用了吧？我赔给你。”她歪着看他，“但就这么扔了也怪可惜的，不如在扔掉之前废利用一。你说呢，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