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_分节阅读_2(2/2)

烟尾不齐，是随手摆去的。叶雪山将香烟尾顺着一个方向重新整理，得认认真真，睛都不多眨一。顾雄飞斜目光审视了他的侧影，就见他短发凌，面庞白皙，鼻梁直，倒是个很讨人的相貌。

3、各行其是 ...

叶雪山站了起来，上穿得利索，后脑勺的短发全是成鸟窝：“大哥，衙门当然是越越好，盐务、通都可以。”

顾雄飞了，随即横了他一：“上去梳梳你那发，没个人样！”

醒了之后，他怔怔的睁大睛望向顾雄飞：“哟，大哥？”

仆人答：“那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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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足了茶，玩够了表，他洗漱更衣钻被窝，也不择席，闭上睛就睡着了。

仆人本来熬夜熬得十分不满，骤然看到钞票，登时乐得把嘴咧开，说话之前还一鞠躬：“叶少爷，夜里厨房是没人了，的饮没有，心成不成？要不然给您个火酒炉，也能煮些米粥。”

叶雪山从他的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意，连忙笑：“大哥，帮帮忙吧。我只求你给我找份差事，就算要我洗心革面，也得给我一个起步的机会啊。”

拽过床单一角了手，他端着一杯茶，开始研究吴碧城送给他的新怀表。怀表是瑞士货，带着白金壳，挂在上自然面，卖去大概也很值几个钱。叶雪山专心玩表，同时完全没有想起吴碧城——他是天生的没心没肺，此生还未尝过思念的滋味。

叶雪山走到床边坐，一边弯腰解开鞋带，一边说：“那就夹心面包吧！”

顾宅厨房分成中西两，西餐的厨手艺妙，叶雪山比较馋，去年过来吃了几顿好饭，便是心心念念的一直不忘。不过片刻的工夫，他将最后一块面包中，同时鼻孔气，颇为销魂的“嗯……”了一声。

“想要上，倒是好事。”他云吐雾的说：“你先去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顾雄飞放双，欠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其实是不愿意招惹叶雪山，因为这小毕竟有着父亲的血脉，而又没有认祖归宗；这样的关系最是麻烦，一不小心就会事；可是真要把他撵回天津，又有不大忍心。为什么不忍心？也说不清。他总觉得叶雪山不是很好，又孤零零的没有亲人，怪可怜的。真想再握握他的手，可是平白无故的握手也不好，算了，不握了。

叶雪山听闻此言，恨不得打心里大笑来——又有活路了！

翌日清晨，他早早起床，一是显自己上的决心，二是为了吃顿致早饭。哪知他起来了，顾雄飞却是睡了懒觉。待到中午，顾雄飞神采奕奕的楼见他，他独自坐在沙发上，已经东倒西歪的打起了瞌睡。也许是因为姿势不对，他睡得气息不畅，呼哧呼哧总像要打呼噜。顾雄飞在他面前弯了腰，伸手想要把他扶正，哪知双手刚一碰他，他就猛的醒了。

顾雄飞一边凝视着他，一边伸手去接烟盒，结果连盒带手一起握了住。叶雪山的掌又又，让顾雄飞联想起一个缠绵床榻的病孩，总是发着低烧，没人没人理，然而又不至于死。

叶雪山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可是持着把手上工作完，因为没有想好一步的对策。大哥当然是不好说话的，大哥要是好说话，他也不至于熬到如今才来投奔。最后心不在焉的合上盒盖，他转把烟盒送回到了顾雄飞边，又迎着对方的目光微微一笑，嘴角两侧隐隐显浅淡梨涡。

叶雪山想了一想，随即问：“夹心面包有没有？”

仆人拎起小箱，引着叶雪山上楼客房。叶雪山一离了顾雄飞，气神就全上来了。从兜里摸五块钱扔给仆人，他随说：“辛苦你了，劳驾你再给我拿吃的上来。”

仆人轻手利脚的送了面包茶来，然后掩门悄悄退。叶雪山先不急着吃，脱了鞋脱袜。年轻单汉的袜，气味自然不会妙。他趿着拖鞋把袜扔到屋角，又去洗净双手，然后才坐回床边，拿起一块面包。夜里要什么没什么，面包却是还算新鲜，里面夹着丰厚油。叶雪山张大嘴咬一，开始惬意的大嚼起来。

3

顾雄飞直起腰来，因为今日不想门，所以换了衫打扮。居临的看着叶雪山，他老气横秋的开问：“有没有计划好要去哪个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