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 chapter(2/2)

园园姆妈还没说话，园园爸先开了，“小鬼，你来跟我盘棋吧，赢了我就告诉你园园去了哪里。”

人大了，幼儿园一变得好小好旧，梯，爬竿，跷跷板都好像变成了小人国的玩，上面的漆也有些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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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园爸看他脸红又笑了，“小鬼，不要不好意思。她老早就替你把到好了。不单单在我这里。你要好准备。”

那是一组没画完的漫画，画风很稚，像是周园园初中时期的产。

园园姆妈一听到他提起老早的事就来了劲，“你一讲，我也想起来了，园园小的时候暑假里去外婆家，她表哥堂弟玩电游戏转陀螺不带肯带她，园园就讲，有什么了不起，我同桌不论打游戏还是转陀螺，都比你们厉害。碰到叔叔伯伯在河边上钓鱼，她看着看着，也要突然一嘴，我同桌也会的。”

他也不等嘉树答应，就从茶几面拿来一副象棋，一面在茶几上铺棋盘，一面笑着说，“园园小的时候就总是跟我说，她的同桌嘉树棋有多厉害，今天正好有机会，我想见识一。”

画中一个模糊的影被推了一片密闭的森林里，森林的外面能听见脚步声说话声，有未知的危险在一近，它被困在里面不敢去。

一盘棋完，嘉树果然败了阵，园园爸爸收了棋盘笑着说，“小鬼，你还是自己去找她吧。”

嘉树听了面孔都红了，其实他的一直是围棋，并没有怎么接过象棋，但还是坐了来，着跟园园爸对阵。

嘉树了门去，园园姆妈问园园爸，“你真的知园园去了哪里吗？”

园园姆妈撇撇嘴说，“怪不得盘棋咬得那么，一也不肯放。原来一起始就是在玩人家。”

园园爸就只是不停笑，过一会儿他又说，“如果这都寻不到，你放心女儿给他？”

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把画放来，就站起了来，“阿姨，爷叔，我去找找她。”

嘉树说，“不怪的。”

园园爸说，“我怎么可能知。”

他笑着问，“是去地王国吗？能不能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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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园姆妈就说，“我是讲给嘉树听，又不是讲给你听，再说还不是你起的。好好好不讲了。”

园园姆妈是当笑话在说，嘉树也是笑着听她说，他的睛看着棋盘，人却不知怎么好像有些走了神。

园园姆妈说，“那年夏天她的禅就是“我同桌”。得外婆家门前门后的人都晓得，她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同桌。直到现在看到园园，他们还会拿这个事来逗她。”

忘了听谁说过，这里明年就要拆迁了。

园园姆妈笑着说，“老早我一直讲园园瞎画，现在她考上了专，总算可以理直气壮瞎画了。”

园园爸打断她，“我们要棋了，你怎么讲起来没完没了了。”

他翻到某一张画的时候，又停顿了来。

嘉树一张一张认真看，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她小房间里那堵画满画的墙的时候。

她睁开睛，后知后觉地回过去，恍恍惚惚看到嘉树站在明亮的光里。

园园姆妈看他沉默，笑了笑说，“园园从小就怪里怪气的，没人知她脑里在想什么。她画来的画也怪里怪气的，谁都看不懂。”

那棵香樟树还在老地方，她走到那里，笑着摸摸树，闭了，像小时候一样蹲了来。

周园园一个人回到了小时候的幼儿园。

突然听见了脚步声。

她四走，四看，没有遇到一个人，只有无数看不见的蝉在叫，她像是误了一片沉睡的森林。

他久不动地看着这组画，忽然想起了自己家的衣柜，想起了小时候他把她藏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