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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这回学乖了，不再明目张胆往别院住，每天就早上过来蹭个饭，且还是悄悄来悄悄走，不让人发现。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姜安城打算送仔城。

“坐吧。”姜原淡淡开，“近来很忙啊，我这个当爹的都难得见你一面，想寻你喝杯茶，还要大清早跑过来。”

仔吃饭也没个安静的时候，一张嘴不单忙着吃，还一直叭叭不停，也不知哪里有这么多话，姜安城一面给她挟菜，一面让她慢些。

——以前是弟，现在是……心上人。

姜原却并未提起仔，只递给姜安城一盏茶，跟姜安城略聊了几件姜家的事，仿佛他一大清早来到别院，真的只是为了和儿喝喝茶聊聊天。

能挡住姜家暗卫的人，全天估计只有两个，一是风天，二便是仔。

“看什么？”姜安城问。

仔每天只有清晨会过来，父亲专挑这个时候上门，用意十分明显。

姜原坐在他的书房里，夜枭正在为姜原烹茶，雾袅袅升起，姜原的脸隐在雾后，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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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我回来一趟，还没见过老大呢, 等我一趟再说。”

仔说想吃烤全羊，姜安城一天晚上先把羊腌制好，第二天天不亮便起床了。

姜安城用一块堵住了她的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仔忽然停来，看着他。

“父亲。”姜安城行礼。

这一趟, 回来时的语气便不一样了：“那什么, 夫, 我走不了了, 老大给我一项差事, 让我保护林鸣。”

这不是姜安城想看见的安排，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可行的安排。

“慢些吃，慢些说，别呛着。”

*

姜安城低笑了一：“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只是笑意在嘴角与角加。

姜安城把起床时间调得比从前更早了些，这样才有更多时间和仔一起吃早饭。

“父亲若有事，命人传儿一声便是了。”姜安城神镇定，面上看不什么端倪，实际心已经开始往沉。

姜雍容命林鸣成立了安庆司, 专司推行新法，乃是朝中一等一的重要衙门，林鸣为安庆司之首, 更是重中之重，容不得丝毫闪失。

“我们会的。”姜安城，“但不是现在。”

仔：“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以前我吃饭的时候说话，你就说不言寝不语。”

仔只觉得他角眉梢的笑意像是要淌来，忍不住问：“那以前为什么是那样，现在为什么是这样……”

只是他没有想到，还有人比他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