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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纯白的东西……

黑明堑意识地厌恶对方。

黑明堑却往后栽倒，直倒在地上，双目一闭，是昏了过去。

这时候，黑明堑还没发现对面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声音——也是，黑明堑从来没录过自己的声音，每个人听自己的声音跟别人听自己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黑明堑也不知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其实是这样的。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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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白明堑冷，“不明白池杏为什么会看中这样鄙的灵魂。”

黑明堑脚步踉跄，像是脱力一样。

这使他很失望：“池杏没对你动手。”

他拥有三分之二的妖力和煞气，但与此同时，他的神力较为薄弱，并不能像白明堑那样冲破心理禁咒后还平静如初。

“你！”黑明堑听到对方提起池杏，才如梦初醒一样地叫起来，“你是那个……欠儿！”

黑明堑目眦裂，嘴里发一声惊叹：我……

池杏放心来，便守在黑明堑床边，静待他醒来。

在那片域一样的意识之海里，有一半的域被一堵墙隔开。

正竟是我自己！

他的注视很快引来对面的警惕，对面那个白的存在也用同样的憎恶的神看向自己。

白的声音很冷静：“你看见我了。”

那张脸……

蛛网一般的裂痕从玻璃上现，渐渐散碎，一块又一块的小玻璃掉，照片里那张脸逐渐变得清晰——

池杏非常担心得把黑明堑从地上扛起来，送回床上，又仔细检查黑明堑的，最后确认，黑明堑的妖力没有问题，指标正常，看起来只是……累得睡过去了。

他抖动着嘴，犹如小猫咪忽然发现背后有一条黄瓜那样惊得蹦起来。

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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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明堑就像是没听到池杏说话一样，他的全心都集中在手中的照片上。

黑明堑觉自己像是沉了一片海洋之中。

看起来，这堵分开两面海的墙随时要倒塌。

而且，他很快发现，这厌恶的双向的。

大约是神耗损过大，他陷了沉睡模式——他睡一会儿就能好。

“你怎么了？”池杏仓皇地问。

墙的一端现了裂痕，而他的这一边也是支离破碎。

“是，我看见了。”黑明堑挑衅一样地说，“瞅你就瞅你咋地？”

黑明堑的意识游到墙边，顺着破碎的裂，他看到另一端有一个白的存在。

白明堑能觉到，黑明堑的灵魂毫无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