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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过来熟练地爬上了罗汉塌，挤到她们中间，趴在炕桌上看着上面的茶，小手指着绿豆酥，馋地：“额涅，这是什么呀，好不好吃呀？”

苏茉儿忙要拿绿豆酥给他，万柳已经伸手拖过他，把他摁在了怀里，笑骂：“你这个小坏，一大早起来，你这嘴都没有停过，还学会明知故问了。”

他还装模作样拍了拍衣衫，自己安自己：“不痛不痛。”

十二见万柳与苏茉儿在喝茶吃东西，对大人的鞋立刻没了兴趣。

十二上前，把小手放里胡搓了几搓，然后把双手递到秋月面前，等她用布巾了他的手，才重又挤到万柳面前，接过绿豆酥吃起来。

万柳将他的衣衫拉平，他圆的肚，笑着：“瞧你这小肚，跟那西瓜一样大了，再吃仔细以后成个大胖。”

苏茉儿看得惊奇，指着他：“你瞧瞧，他竟然还能走得稳稳当当。”

万柳无奈地笑了起来，说：“他成天就没个停来的时候，摔多了也就摔得实了。”

万柳搀扶着苏茉儿在塌上坐，又倒了碗茶放在她面前，无奈地：“他经常偷偷穿我的鞋，藏都藏不住，不东西放在哪里，他都能翻来。我现在都不敢把易碎的贵重东西摆在外面，一不小心就被他打碎了。”

她拿油纸包了一小块绿豆酥放到十二面前，叮嘱他：“仔细着吃啊，不许得到都是碎渣，不然以后不给你吃。”

十二在她怀里扭动个不停，不依地：“额涅，我饿，我想吃。”

前，却见十二撅着小，已经灵活无比爬了起来。

苏茉儿盯着十二的肚，笑着打圆场：“小孩肚都这样，他成天动得多，饿得也快。还要过一阵才吃午饭，就先给他小半块吃，吃多了也不好，不然午饭就该吃不了。”

十二又开始蹬蹬瞪在屋里跑来跑去，秋月帮着雪青在收拾包袱，他不知什么时候抓了一双鞋放在地上，然后将小脚伸去，穿起来踢踢踏踏往前面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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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儿松了一气，转看向万柳，赞赏，微笑：“这么丁大的小人儿，应该还在嬷嬷怀里抱着呢。要是摔了磕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就他，不哭不说，自己都安好了自己，真是半儿都不见气。”

十二笑嘻嘻地答应了，手脚并用罗汉塌，举双手喊：“秋月姑姑，我要洗手。”

秋月忙放手里的活，去打了端来，将铜盆放在矮一些的小杌上。

万柳先前还有些担心，怕与苏茉儿怎么养孩会有分歧，现在见她也不是一味惯着孩的人，心里对她的到来更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