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现只她一人。”

他再看看那门后窝着的小人儿，声音压得轻轻地，“你去吧，这里我再想办法，官家在卷宗这件事上不甚用心，原本负责记册的小黄门也都遣去了旁的事，到叫你们受累了。”

女文书摇摇，“不敢抱怨劳累，终是官家给的职位，是重。”

打发走了女文书，他才从小黄门手里接过好的荷盆景，捧着到允淑坐的几案前，把盆往几案上轻轻一放，惊了正在查阅卷宗容的允淑。

她骇了一，见着是大监大人，不好意思红了脸，忙起行礼。

冯玄畅拿过她正看的卷宗瞟了两，凝眉看着她，“这些你都看的懂吗？”

靠着墙，允淑有些羞怯，“有些能看的懂的，有些……就看看有没有错字。”

他勾勾，“今上此刻还在大庆殿批阅奏章，再迟些务总是会呈上云盘择寝，若今上择寝，务总便会把相应的时辰和侍寝后妃的小札送来这里，你照着誊抄一遍封蜡即可。”

允淑听完，羞赧的笑了笑，“我晓得了，谢大监大人提。”

冯玄畅不说走，她也不敢坐，就这样站着。

女使来掌灯，燃灯扣上灯盏便退了去。

灯火，允淑的脸被光影照的有些恍惚不太真实，她十指缠扣在腹，低着时不时偷偷看两大监大人。

大监大人里带着沉郁，捻动着手指，圆领的官服垂着，姿态里透着闲逸舒展，半分见不着里的沉郁模样。

她忽然想起来，大监大人是姓冯，又记起来在宅里的时候，笠韵同她说起冯州牧家的的事，琢磨着前这位大监大人会不会，就是那同她二定姻亲的冯玄畅。

思虑一阵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天冯姓实在太多，也不见得冯玄畅就能运气这么好，成了官家跟前的红人，怎么说都是被官家治罪的，若真到了官家跟前当值，岂不是惹官家的？

冯玄畅站在那里，忽然开，语气里带了挑剔的味，“这镯你带着不好看，以后不要再带着了，回我叫人专给你打一只适合你的。”

她把镯往袖里捂捂，“这是官老爷送我的，前两日有朋友帮了我，我送给她了，想是她不很喜，今日又还给了我。”

他听完，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沉默着再三权衡，终还是温声儿开，“义父只说你是他新买来的小妇人，不曾提及你姓氏名字，只给了我张小相来。这几日要为上殿准备祭祀的事，我也没想着来问问你。”

允淑心里有些忐忑，虽然大监大人是官老爷的义，可孙六是千叮咛万嘱咐她，不可和节度使李大人有牵扯这桩事，就连官老爷也是瞒着的。

她抬，小小的板正了正，欣然一笑，掩了些慌张，“父家是农，姓允，之前在家里农活，是本本分分地的。”

他打量着她，也想起来初见那晚，月她扛着三大香步伐轻快，显然是经常活的人才有的力气，若不是农，怎会有那样大的力气？

原来这些日不过是自己痴妄，若真是李家的三姑娘，合该是十指不沾的弱小娘。

望望门外月亮投的柔光，他换了语气，嗓音沉沉的，“还有些时候，我教你练字吧，也算是对义父的嘱托尽了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