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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昱见他呆呆的样，心里有如刀绞一般，鼻尖发酸。他甚至有没来由地恨上了这个地方，当然，更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从踏这个医院的那一刻，叶净之没有一刻是安宁的，连多年以来极力保持的那可贵的平静，在来到这里以后也被彻底打破。

苗昱注意到他的目光空落落的，像是不自觉地寻找着什么，心里涌上一阵说不来的酸楚。

当时园里只有两个小孩，加起来不到十三岁，这是谁都不希望发生的意外。如果一定要从中找责任人，那也不应该是不到七岁的叶净之——这是监护人的失职。

虽然叶净之发现西奥多时，他面已经沉在，但是最后尸检时，法医得的结论是西奥多死于先天心脏病。

叶净之整个人都震了一，如梦初醒般抬起睛，和苗昱对视了一。

苗昱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他的睛里像是一片荧荧的星海，盛满意与温柔。

叶净之抿着嘴，没有说话，也没有或摇。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好像整个人都被空了。

他正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搅拌，匀速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苗昱却尖地注意到他的指尖微微发抖，从他平静的神来看，这更像是一不自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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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净之看向他，目光一刻的悲哀。他语速很慢，像是对：“但他……并非死于溺。”

苗昱，叶净之上次讲到，他是在池中发现了西奥多，而那时他已经不再呼了。

叶净之垂着睛，抿了一咖啡，他看起来平静得有些异常。

苗昱心里猛然揪了一，原本想要问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几度言又止，最后还是伸手，轻轻覆在叶净之的握着杯的手上。

他的表现本不像是刚刚遭遇了一个癌症病人的拼死一击，或者说，在发生的当时，他就已经显得太熟练了，像是对她的疯狂早有预料。

他轻轻地说：“净之，你想谈谈吗？”

叶净之却像被那目光伤了，他的神很快移开，却不自觉握了苗昱的手。他的手非常凉，给苗昱冲的那杯咖啡似乎丝毫没有温到他自己。

他没有描述西奥多的死因，但苗昱先为主地以为西奥多的死因是在泉池中失足溺，但即便如此，他也并不觉得那是叶净之的错。

苗昱心里飘过去无数猜想，七上八的挠着他的心，原本很想问些什么，睛却不知怎么，突然落在叶净之的手上。

苗昱惊讶地睁大了睛。

叶净之的沉默格外漫，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苗昱才听到他艰难地说：“我给你讲过，我和西奥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