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朝暮(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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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字如其人”，的确是大理。顾铭以前的字非常工整、绚丽，如同他容光焕发的人。而他现在的字，如同他颓然的模样，歪曲、畸形。

顾铭忽然有了尽快回学校修学分的想法。但这个念刚刚升起，便被大的罪恶压。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再见小雪一面。无论是她活着时的样，还是她的遗容！

顾铭如此定地想着。他发现自己真的离开栀苑太久了。如果某一刻，风雪提着最后一气想见他，他却无法及时到场，会是怎样的遗憾？

顾铭睡觉时，脸上还沾着几缕黑墨。他真的很用心练字，他急着回栀苑继续等待的同时，也必须把这份送给韩贞的送别礼好。

往后的几天，顾铭大分时间都在锻炼和练字，偶有闲暇，便盯着韩贞发呆。

厨房已被韩贞掌权，纵然顾铭真的想一顿饭，她也绝对不答应。

她给顾铭的菜仍是那些养肾的。

顾铭吃去，却没有丝毫得到气补充的觉。或者说，一个本就气十足的少年郎，再怎么吃补肾的菜，也起不到实质的作用。

这就像中学的生课本上，其中一段文字清清楚楚写着“满则溢”。

顾铭在元旦节的前一天练好了字，但他没有急着差。他继续练，想在韩贞走之前，写更好的字。

元旦过后，韩贞终于要走了。

这一天，顾铭把写好诗句的宣纸卷好递到她的手中。

韩贞却没打开看，似乎她并不在意字好字坏。

她要的应该是那两句“两若是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汽车站的候车厅里，韩贞端庄地坐着。她好像有话要说，又好像在等顾铭说什么。

顾铭温和笑：“韩贞，你去实习，一定记得照顾好自己。冷了就多穿衣服，了就躲空调屋里。如果哪个不的同事想追你，你也可以酌考虑一。”

韩贞黑着脸问：“考虑要不要接受他？”

顾铭笑：“考虑是骂死他还是打死他。”

这算是一句相当有平的玩笑话，韩贞也被逗笑了。她张开双手，大幅度伸懒腰，尔后来回动手指，稍显蓄：“顾铭，你是不是早就知了？”

顾铭问：“知什么？”

韩贞红着脸：“知我并没有毒。”

顾铭摇：“我最开始并不知。直到那一天，你忽然了很多汗，而且整个发，像极了发烧的症状。但我知你没有发烧，发烧的人必然萎靡不振，你却很神。”

韩贞蹙眉：“我记得我装病装得很像，你怎么看我很神的？”

顾铭：“我抱过你，觉你全肌都非常密与自然，而发烧的患者因为发力，肌会相对松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