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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过奖了，您路上注意安全。”那人的声音同十年前相比没什么差别，可这话里刻意的迎合跟透来的冷漠却是拿得恰到好。

他正这么可惜着，就听到一熟悉的温柔嗓音响起。

毕竟这里实在是太脏了，膈应。

“来了。”他听到裴清答应了一句，脚步声也跟着远了，这才真正地松了气。

那浑厚的男声又说了几句暧昧不清的腻歪话，听得樊岳刚好了的胃又开始犯恶心。

拉着手机界面打算叫辆车回家。

他正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风，就听到后传来糟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聒噪。

他重重地舒了气，脸被大厅里照来的光映得惨白。

听说裴清这两年成绩一直不错，只可惜始终没能接到个能让他爆火的角，到底还是差那么火候。

“裴清！”冷不丁听到有人叫了这么一声，那人的脚步顿住，樊岳意识地跟着屏住了呼。

光是听着声音都能觉到这人的猥琐，樊岳忍不住拧了拧眉，转走到了大门旁侧不起的角落里。

这家会所招待的都是娱乐圈里有有脸的人，也不知是哪个可怜的新人又被荼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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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还是不受控制地再次响在耳边，樊岳的心尖忍不住跟着颤了一，意识地背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他手脚都被风得冰凉，以至于胃里又是一阵绞痛，樊岳才捂着胃从影里缓慢地走了来。

息影之前樊岳好歹也是个有房有车有存款的，只不过这几年都被他那个爸给败光了，还在外面以他的名义欠了几百万的债。

他想要离开，可两条跟了铅似的抬不起来，更迈不动。

他不盼着这人离开自己后过得有多不好，也不盼着好，只是每次听到有关裴清的事，心里都跟被一块大石压着似的，堵得慌。

听到那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樊岳僵着没动弹。

“就喜小裴这有力见的，特别喜！”浑厚的男声带了明显的醉意，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

要不是因为这个，樊岳这辈都不会再踏足这个圈。

——“樊哥，对不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工作更重要一……”

……

——“樊哥，不其他人怎么样，我是一定会陪着你走到最后的。”

——“樊岳，你已经什么都给不了我了，你自己搅了一滩烂泥能不能别扯上我？算我求你了！”

有些事放是放了，可终究还是不愿再次面对。

这些话樊岳也都只是听一听，不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