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2)

周黎垂了垂眸：“虽然说无法选择，但我们确实是带着原罪的。我们那些年轻松自在的日，全都是建立在你母亲的痛苦之上。”

如果周黎的稳不是装来的，那她一定会反问他，你刚盯着手机看了那么久，自己没看到么？

不过她面稳是真的稳。

他低着，分分寸寸的距离，与她四目相对。

“恨我吗？”

周黎顿了顿，问：“知那时候，我为什么会给你超市卡吗？”

毕竟那么些年，她自己就一直活在这样的绪里。

他说什么，她就什么，她顺着他的话，认真地念来：“宜祈福、上任、商定婚事。”

她笑了笑：“我那时候只是小，又不是傻。”

“你从前不会这些事的，”他眸里生起莫名的绪，嗓音难辨，“现在已经可以得这么熟练了。”

沈照静静凝着她。

她抬眸瞅着他：“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痴心妄想了。”

他微怔，而后，底缓缓生起笑意：“是，黎黎从小就很聪明。”

周黎一怔，不解他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不过还是顺从地接过。

他的手臂立刻禁锢住她的腰肢。

周黎更加僵，坐在他上，一动不敢动。

“一开始？”

他低笑了一声，随即，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

她默了默，继续：“然后，她又将自己的痛苦全转嫁到了你的上。”

“不过后来，我去问我爸，他告诉了我所有的前因后果，我就不恨你了。”周黎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轻，“然后，我就很怕你会恨我。”

她仰看着他，轻声反问：“恨你什么？”

“那么早？”

她盯着手机屏幕的时候，男人的已不知不觉移至她的耳边，贴着她，以气息：“黎黎，帮我看看，今天能不能表白？”

同样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

不过他亲她那两已经让她的脑彻底糊掉了，她现在只会假装很稳。

周黎静静看着他，过了几秒，轻声：“一开始是有恨的。”

忌：行、搬家。

他问：“恨你什么？”

他刚刚就是在看这个？

宜：祈福、上任、商定婚事。

这一次，她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

就像是镜月，随时都会破碎掉的一个梦境。

男人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周黎顿时浑僵。像是有细微的电，顺着尾椎骨往上，她的顿时酥了半边。

他看着她，结了。忽然一手拿过手机，递到她面前：“帮我看看。”

视线转到手机屏幕上，却见上面是一张万年历。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四目相对。

周黎懂得他所有的绪。

间，周黎已经跌坐到他的上。

“其实那晚，你对我说你错了事，又迫不及待想要带我走，那个时候，我就隐隐约约都明白了。”

只听他低笑着，问：“那上面说什么了？”

他一怔。

眸里一片暗沉。

“嗯，一开始。”

许久，他意味不明地重复着四个字：“痴心妄想？”

偌大的几个字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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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手机屏幕，一本正经的样研究了会儿，慢吞吞：“这上面没说。”

她微惊，睁大眸看着他。

嗓音很低很轻，带着沙哑，带着自嘲，还有丝丝缕缕几不可察的伤痛。

即使重新回到这里，光明正大确定关系，她也依旧觉得不真实。

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带着沐浴后好闻的味。“恨我让你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

——他们生来就对立，自的存在就是建立在对对方的伤害之上。

她一面喜着他，一面又地明白，再喜，也不过是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