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前的这个女孩已经破碎得如此残缺，无论上还是神上。上天或许是公平的，在你得到的同时必然要付相应的代价，只是这代价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她已不堪重负。

这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娜了，她真的病了。

他走到卫生间，用钥匙打开门，前的一幕令他呆若木：安娜泡在浴缸的冷里，她正在用剪刀剪自己的发，浴缸里满是一缕缕漆黑的发丝。

：真心的？

乔安忍无可忍，他的掌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安娜呆立在原地，她的神空，似乎能从她的睛里直抵她的心。

“或者和我。”她说完便快乐地向前奔跑，似乎她刚才是在说笑。

乔安惊醒，额上沁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乔安：我想我要结婚了。

我会继续等你回来，哪怕我会在时间里溃烂。

乔安：她也好，可怜她也罢，其实都无关要。刚才我想了想，或许你是对的，，或许我的潜意识里真是担心她永远都不会回来，我害怕我终将会一无所有。但这对我和安娜来说是很好的选择，因为我不会上别人，而别人也不会上安娜。

乔安：你胡说。

她的病反反复复，时断时续。她每天不停地吃药，她吃了许多药，因为只有药才能稳定她的绪。

安娜发疯一般扑向他，她要夺走他手里的剪刀。

她乞求他带她去寺庙，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答应了。

乔安：许多人之间总是会有说不清不明的关系，我和她亦是如此。我也不清楚我为何会这么。

乔安：不知。但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最终还是去买了求婚的戒指。

乔安跑过去，从安娜的手里夺过剪刀。他歇斯底里地吼：“安娜，你在什么，你疯了吗？你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事都已经过去，你为何还要选择继续沉堕。你何时才能真正面对自己。”

他们去寺庙里求签。她走来时，脸上带着微笑。

：你这么是否值得。你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为何非要牺牲掉自己，你们本就互不拖欠。

：呵呵，或许吧。我只是担心你，乔安，我并不害怕你因此与我断绝联系，我的人生中经历了太多的失去与获得，所以即使失去你我也没什么。我想你还是先清楚自己究竟是她还是可怜她，否则，你真的会很累。

：？

乔安将安娜的揽自己的怀里，他不停地抚摸着她的，给予他唯一能给予的安。她的发已经被她剪得忽忽短，凌不堪。许久之后，他的怀里爆发激烈的哭声。

他用手背掉额上的汗。

她一边哭一边声音颤抖地说：“我不敢闭，乔安。我一闭它就会来找我。它血模糊，它不停地叫着我‘妈妈……妈妈……’”

他关掉电视，房间里陷死一般的沉寂。

李艾，

他知这是一个梦，可这梦境却让他觉如此真实，这真实使他不寒而栗。他最近总是一些奇怪的梦，而且这些梦都与李艾有关，他不知这些梦是否在暗示着什么。他不敢再往想去。他只是告诉自己这只是梦，仅此而已。

她已经好久没有门，街上的闹与喧嚣使她局促不安。

：或许你是对的。祝你幸福。呵呵。

“那只是随机事件，你何必当真。不要再沉湎于过去，好吗？”

：你只是无法排遣心中的寂寞。或者说，你已经灰心丧气，因为她不会再回来了。

乔安门时便会将安娜锁在卧室里。他害怕她会跑去或者折磨自己。

我至今不明白我为何要帮助她，我没有想过要占有她的，更不可能控制她的灵魂，或许这只是于一保护的本能，就像我刚来到这座城市时秋生向我伸了援助之手，我不得不承认你与秋生已经彻底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我，骨髓。

乔安：我买了戒指。

“好，”她笑着回答，“只不过你要答应娶我或者……”

乔安：呵呵。

他问：“是什么签。”

她回答：“签。佛说我很快会去极乐世界。正如我之前所想，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符合我的梦想。”

“或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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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时常会梦到你，但主题都是关于死亡，关于你的死亡，关于秋生的死亡。我不会让自己相信这些梦境是在隐喻现实，但我的心里还是会隐隐地担心，我担心你的离去是不是并不仅仅因为我，是不是你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告诉我，李艾，无论用何方式。

我要结婚了，和一个我并不的女孩，这听起来确实荒唐可笑，但我想这是拯救她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