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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你不讨厌，不排斥，那能不能全然接受就好？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是我在追你，这就是我自己选择的一项风险投资。我对你付的所有力和金钱都是投资款，我已经好了血本无归的准备，我的投资失败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有愧疚，也不要觉得我可怜。你怎么兴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只是阿澍，如果你有一动心的时候，告诉我好吗？”

季定闷笑一声，侧了，透着外面路灯微弱的灯光在漆黑的房间里勾勒白澍的形，然后轻声说：“阿澍，晚安。”

雨是后半夜停的，台风过境来势凶猛，走的也异常快。第二天一早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照，气温也从昨天的22度直接飙升到了三十二度。白澍起了个大早，他今天要先去市区拜访陈教授，然后作为小跟班一起去机场接雷卡拉。

“阿澍，你没有谈过恋，当然我也没谈过，但是我看过许多相关书目以及两关系的论文，所以现在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在一段关系里，被喜的人是不需要有压力的。我是说了我要追你，你如果十分厌恶，就完全不用顾及我们曾经二十几年的友谊，也不用想着我们两家父辈之间的关系，你可以直接地告诉我，然后一遍遍拒绝我，警告我不要再扰你。不过麻烦的是，中国大陆地区没有办法向法申请禁制令，所以可能无论你如何厌恶我，拒绝我，警告我，我还是会现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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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追你给你造成的压力吗？”

白澍沉默着。

白澍躺在黑暗中一动不动，连呼都是平稳而安静的，季定等了许久，等到自己快睡着的时候才听到旁边一个执拗的声音说：“局语义学是很新的研究容。”

他是晚上9半过后，陪着雷卡拉吃完晚饭才见到季定的。季定依旧住在他的房间里，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他们俩的行李箱被并排放在了行李架上。外面的桌上放着许多塑料袋和纸袋，应该是季定买回来的。

“没想到你会这么晚回来，给你买了芝士排骨和生煎包，那边有南门涮的烧饼，我特意打了份麻酱回来，你看想不想吃。”

整个学术会议一共两天的时间，前一天用来登记，白澍注册完领到会议手册才发现季定的分论坛发表竟然是同他一个小组。他看了手册上面给的摘要和关键词，一时间竟然觉得他写的东西并非是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没有份量，至少他理解对了很多关键问题并且角度清奇，比如用局语义学来理解格赖斯语用。季定的摘要跟关键词都不算短，但却印在了他脑海里。

“阿澍，你为什么要提前走呢？”季定小心翼翼地问他。

仍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