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桑 第400节(2/3)

“说正事儿。”顾晞打断了张秀才的自我介绍。

“姚立言目中无人，狂妄刻薄，这是公认，当年同在县学，或是认识姚立言的，到今年，也不过四五十岁，五六十岁，王爷派人打听打听就知了。

“建哥儿也是死在他太聪明！建哥儿在学里，数一数二，先生说过好些回，说建哥儿至少一个举人！

“大约，”张秀才冷笑了一声，“他们觉得我们张姓人善好欺负，要在我们张姓上刀，取而代之，好在这邮占上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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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再问一遍，真是为了那个孩？”顾晞极不客气的打断了姚姓一位老者的话。

“你们说说。”顾晞冷着脸，转向张姓一群人。

“抱团欺负压制外来，不让他们分得一杯羹，常有的事。”李桑柔不客气。

“拿纸笔来，你俩来记。”顾晞手指向那两个书办。

“各有各的理。”顾晞看向李桑柔。

几个小厮动作极快，拿了纸笔，搬了两只几，放到两个书办面前。

“在本王面前说话，要想清楚，掂量好了再说。本王可不是你们伍县令那样的好脾气。

“请王爷明察。”

第329章 人之常

“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害死了建哥儿！”

张姓诸人你看看我，

“姚张两家的恩怨，从三十年前就有了。

“也是人之常，之常，跟你家胖儿护儿一样。”顾晞笑接了句，转看向神不一的姚姓和张姓诸人，从这一团，到那一团，“你们，挨个说说，刚刚在临泽镇外拎拎刀，要砍要杀，你们各家去了谁，仔仔细细说清楚，去的是谁，叫什么，多大年纪。

姚姓老者看向姚姓诸人，片刻，欠：“王爷明察秋毫，确实不全是为了建哥儿。

张姓诸人你看我我看你，往一起伸，飞快的嘀咕了几句，一个秀才打扮的中年人往前一步，拱手：“学生张秀蕴……”

“从那一回起，但凡姚姓有了会念书的孩，他们张姓，就要想方设法的害死！

“三十年前，小老儿的姚立言，才华众，过目不忘，十六岁就考过了童生试，到县学，回回都是名，刚满十八岁时，被几个张姓同窗围住，殴打致死。

张姓诸人脸微青。

卫拧着胳膊捆住的姚姓中年人，姚家目瞪呆，张家诸人，也傻了。

“当时围殴姚立言的，有十数人，除了张姓两人，还有曹举人的孙，当时府尊的次，县学教谕孙，以及黄秀才次，王秀才的孙，以及其它几个。

“那一回，小老儿报了官，张姓拿族里一个二傻了罪，官府就这么葫芦提结了案！”

“从那时起，姚姓就盯上了我们张家，但凡有儿不好，就全是我们张姓人在使坏。

“这三十来年里，他们姚姓不知生了多少事，张姓担了无数的无妄之灾，这三十年里，已经折了二十七人命，我张家实在忍无可忍，不得不奋力反击。

姚姓老者愤怒的指着张姓一群人。

姚姓老者说到最后一句，声调激愤之极。

“姚家不敢招惹其它几家，只盯着张家攀咬！”张秀才一字一句的咬着最后一句，用目光给了刚才的姚姓老者一记刀。

“是，”张秀才咽了，“三十年前姚立言一案，当时在邮县轰动一时。

“当然……”

顾晞看着姚姓中年人被捆的结结实实，丢在两个书办旁边，转看向姚姓和张姓诸人，接着问：“你们打成那样，真是为了那个孩？”

“这一回张姓先讲，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