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桑 第406节(2/3)

“这主意不错，民间愚昧陋习极多，从小教一教女孩们，事倍功半。”顾晞笑。

“还有，我想让乔先生她们，一年里，到义学里上个几回课，教一教女孩们平时怎么照顾自己，生孩时怎么照顾自己，怎么照顾小孩。”

“我就是识几个字，没什么学问，不得先生。”封婆苦笑摇。

片刻功夫，护卫再到院门，侧站住，让跟在他后面的妇人去。

看着封婆了院门，顾晞心里说不什么觉，想说儿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折扇抖开又合上，合上又抖开，开却从溺婴说起，“溺婴，特别是女婴，一直是民间顽疾。”

“好！”顾晞笑应了，正要站起来，当值的护卫了院门，欠禀报：有人来应征山。

顾晞往后靠回椅背，冲护卫挥了挥手。

“你也到女学领份差使吧，送信这差使，一来，你也有了些年纪，二来，宋娘是借了你的力逃生天这事儿，只怕瞒不过，你再在常年在城外奔波，我不放心。”

妇人神端直，形端直，连走的路线，也一路端直过

“以后，好好照顾女学里的女孩儿们。”李桑柔笑着嘱咐了句，抬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还有律法，她们也应该懂一些。”李桑柔接着自己的话。

李桑柔看着顾晞，片刻，移开目光，说起了别的事。

“我打算让枣接手义学的事儿，以枣为主，让邹旺帮着她打理些官府的事宜。

“姨母那时候病的很重了，听着我和大哥，还有老二，一替一句的主意，一直摇，说都是治标不治本，后来，姨母就叹气，说，那些女孩，即刻坠回，也许是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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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封婆略一思忖，答应。

好一会儿，李桑柔嗯了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这两天都是让人郁闷的事儿，城逛逛？窜条说城外湖中很好，很清亮，今天的月亮好像也不错。”

“过了很久，我才能味到姨母这句话里的悲苦，今天，唉。”顾晞叹了气。

“以后，不是再像从前那样的世了，世间父母，虽说注重男儿，可多数，是一样疼女儿的，你别想太多。”顾晞温声。

“好。”封婆应了一声，看着李桑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能说来。

妇人三十来岁，靛蓝裙，靛蓝褙，里面一件靛蓝上衣，衣领竖起，护住脖。妇人发梳的极其光，一丝儿碎发都有，发在脑后绾成发髻，发髻上了银簪。

第335章 第二位先生

“嗯。”李桑柔凝神听了，不再追问封婆的过往，只看着封婆笑：“我走之前，会帮宋娘了结掉吴家的事儿，让她安心在女学教书。

封婆应了，转走几步，抬手抹了把泪。

“就从今天开始吧，回去跟王掌柜说一声，把差使待去。女学开张之前，你帮一帮宋娘，照顾她个月吧。”李桑柔接着笑。

“看好再走吧。”李桑柔笑。

顾晞扬眉看着李桑柔。

顾晞叹了气，“姨母病重的时候，有一回，我和大哥上课回来，和姨母说先生的课业，让我们想想该如何禁绝溺婴，特别是溺杀女婴。

顾晞忙看向李桑柔。

李桑柔看向顾晞。

李桑柔叹了气，“你看，这个女学，不是为了让她们学问，让她们治国平天，我只是想让她们学一些活去的本事，学会活去，不是像个傀儡一样，从生到死，任人摆布。”

李桑柔依旧坐在香樟树上，打量着正微微提着裙，迈过门槛的妇人。

“女学里以后要供一顿或是两顿膳，笔墨纸砚也由学里供给，这些事要有人打理，这个，你必定得来的。”李桑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