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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在桌踹了阿白一脚。

“叔侄争权。现在的燕王叫扎椤瓦罕，他侄叫图尔，是燕国第一手。叔侄俩哪哪都不对付，只有一志同合，就是都恨大夏。有个秘闻，说他们在争相往大夏送刺客，比谁杀掉的王公贵族多——不为什么计谋布局，只是为了恨。”

她忍不住瞥向夏侯澹。夏侯澹也不知有没有留意到这里的戏码，淡然：“说正事。”

庾晚音好奇地看着他的脸。是个相当清俊的年轻人，气质上完全是夏侯澹的反义词。肤略，似乎经常在外；一白牙，专拣吃，得腮帮鼓鼓的。

阿白了酒，突然扭对着庾晚音闷笑，那神似乎在说：看我呢？好看吗？

他左右看看，抬手揭蒙面巾，吃了起来。

夏侯澹重重一拍阿白的肩，打断了他的话，气压很低地说：“坐。”

阿白顿了顿，收敛了一语气：“我不会白蹭饭的。听说陛对燕国的消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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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我知好多东西呢，我还杀过……”

夏侯澹挥退了布菜的人，只剩三人围坐于桌，阿白如愿以偿地坐到了庾晚音旁边。

江湖人都这么不怕死吗？

庾晚音扶额：“哪来这么大仇啊？那这俩人中有谁可能被策反吗？”

她脑中的燕国就是一团模糊的赛克，只是隐约记得有个设定，细节全没认真看。如今想要引燕黍、消弭战祸，便琢磨着先从他们分派别，再借力打力。

夏侯澹：“燕国王室如何？”

“恩怨？”

“哦对对，燕国。燕国就是个落后小国，穷，粮布匹都少，所以总想抢我们的。”阿白嗤笑，“都是些未开化的蛮人，但一个个能打，跑得又快，每次攻来烧杀掳掠，抢光了又走了。”

庾晚音：“那不就是盗吗。”

阿白反而猛然加快了语速：“娘娘没听说过珊依人么？珊依是图尔青梅竹的老相好，当年被送大夏中献舞，尽风。然而陛无呐，只给封了个人。结果没过多久，她行刺陛未遂，被诛杀了。燕国也是以此为由宣战的。”

“别这么小气，就让我蹭一顿呗……”

阿白大摇其：“都不太可能。燕王在阵前被夏人瞎了一只睛，图尔呢，跟咱们陛有恩怨。”

夏侯澹咳了一声，用神警告他：别蹬鼻上脸，说好的装作不熟呢。

庾晚音一愣：“你知燕国的事？”

“你说他们是盗，他们还恨我们呢，盼着夏人全死光了，把地儿让给他们。”

庾晚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