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for Kitty(2/3)

“这用得着你们？”老郑怒极反笑，镜片上寒光一闪，“都赶回去！”

然而上树二人组过于投，已经受不到世界的异常的沉寂。小胖哎呦哎呦地叫唤：“快啊，我撑不住了！”

“太了！”

由于他不堪目的英语成绩，叶循理所当然地成为英语老师的重关照对象。在英语课上他也不敢造次，乖乖摊开英语书，面对比脸还净的课文发呆。

“不用。”叶循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去洗手间就好了。”

“等等。”周南涛跑回教室，扛了一面半块黑板大的班旗来，“找几个人一起晃，拿这个接一。”

“……哦。”叶循不不愿地扔旗杆，拍拍上的泥。

于是小胖气沉丹田，把叶循拦腰抱起来。他举着叶循，叶循举着旗杆。叶循拼命把旗杆往上伸，两米多的旗杆在空中重心不稳，晃来晃去。小胖在面叫：“稳住啊！你这是要谋杀你亲爸！”

笑声戛然而止。

二黑：“喵！——”

二黑在树上，看面一群两脚兽都对它心怀不轨。树越晃，它抱得越，喵喵喵叫得声嘶力竭，好像漫天飞雪都在为它伸张冤屈。

“我们……”小胖开了，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有些不对。他瞬间浑僵，意识地松开抱着叶循的手。叶循抱着旗杆“嗷”地一声摔来，着地，前发黑，大骂：“你有病吧你！”

上课铃恰到好地响起来，于是楼上楼看闹的人群都飞快地散去了。一群人衣服发漉漉地冲回教室，收获了英语老师了然的目光：“去玩雪了吧。”

“那……要去医务室吗？”

小胖叫：“你现在还玩什么！”

“靠啊！”小胖指着树喊，“哥，大哥，算我求您了，咱来成不成啊？”

树太大，本踹不动！”

小胖把他扶起来，小声：“对不起对不起……”

“啊？”小胖说，“猫不是有九条命吗？”

程圆圆急：“掉来把它摔坏怎么办？”

“那等等喊一二三，一起用力！”

“你再使劲！”叶循指挥，“！再！”

从某一个瞬间开始，人群忽然渐渐地静默了。如果向楼门看去，就能看到郑先生负手而立的影。

叶循这才发现旁边多了个人，倒是很冷静，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一脸严肃：“老师，有只猫困在树上了，我们得把它来。”

“这你都信！”

郑先生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问：“什么呢？”

“你太菜了！”

叶循从此一去不返，课铃打了也没回来。英语老师还坐在讲台上答疑，周南涛收拾好东西，又朝

“我呸！你怎么满脑男盗女娼，我说那旗杆！”

他看看表，上课十五分钟了，雪好像小了一。再看看表，二十五分钟了，好像又小了一。于是他忍不住了，等到英语老师走近的时候，举手：“老师……我肚疼！”

这棵树快有三层楼，旗杆戳上去就像给它胳肢窝挠。二黑也叫得累了，任由他们怎么戳都不动如山。

“够不着啊！你以为我想！”

英语老师狐疑地看看叶循，但现在他的刘海漉漉的，凌地搭在额上。衣服还没透，脸上和嘴上都没什么血，看着是一副可怜的憔悴样，这说辞忽然多了几分说服力。

人越围越多，也顾不上雪了，几个人扯着旗站在树，以小胖为首的一群男生一起抱着那棵秃了的树。

“那快去吧。”

老郑面铁青：“上上课了，在外面什么呢？不怕冒？”

“是你太重了！”

班里爆发一阵笑声，英语老师接着说：“那我们布置一今天的作文题目——假如你是李华，请向你的外国朋友tony描述一今年的第一场雪。”

“哇！”小胖叉腰，“你行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叶循说，“周南涛，把给我；小胖，你把我抱起来。”

叶循翻译：“它说：‘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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