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至于童科考后前途难定，但好歹有个官位撑着，肯好好运作，加上气运的话，也不到让人心灰意冷的绝望地步。

朱说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陆辞的言之意，瞬间来了神，毫不犹豫地将刚看完的报纸放：“不急，亦无安排。若陆兄有用得着愚弟的地方，敬请开。”

醴泉寺每逢佳节，都会开万姓易之市，虽远远比不上位于汴京的大相国寺那‘中两庑可容万人’的规模，但也是去者如云，连驴的租金也跟着上涨了一些。

陆辞却摇，补充：“不瞒朱弟，我词赋诗文，颇为薄弱，有意磨炼一二，学人挈牌卖诗，既能练诗赋，也能得笔墨钱，不知朱弟可有兴趣？”

真正拉开应举人之间差距的，还是诗赋。

如若明后年童科开科，就先场再说。

诗赋两者之间，又以赋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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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听闻他决定后，不禁挑了挑眉，将他从上到打量两圈，直让钟元不自在地偏了偏后，才谑：“钟郎今日打扮得尤其神，好个俊朗的郎君！”

陆辞顿时一个两个大。

钟元冷不防被夸，比起喜，倒多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恼了，瓮

况且，北宋对应举人的资格设定得颇为宽松，并不限制官员场——奔赴考场不是什么好验，可要是童科给他带来的路不那么如意的话，也未尝不能再度场。

随时以务实为第一要素的陆辞，权衡利弊后，就决定好两手准备了。

然而照官家那随心开举、积压人才的派，说不定等到了那天，他许是准备充分了，但那些真正的大才不也是十年磨一剑，就等试霜刃了？

……那画面可太了。

不常科特科，只要能考得上，就是好科。

那么，难他要与范仲淹、欧修、苏洵、王安石比诗词歌赋？

陆辞嘴角一。

他大大方方地邀请朱说一起去，除了单纯给自己拉个伴儿，给朱说增加个外快之外，最主要的还是由于，士人在集市卖酸文，需要的是才学和胆量，并非是什么丢脸事。

朱说闻弦音而知雅意：“愿前去一观。”

一方面继续就班地为士科备考，另一方面，则在闲暇时加大在帖经、墨义方面的复习度，重筹备随时将至的童科。

陆辞所说的卖文，不止是明码标价地售卖自己现成的诗赋，也包括了接受现场命题作诗。

“朱弟，”陆辞暗暗地磨了磨牙，耐心地等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朱说用完了早饭，慈眉善目：“一会儿可急着回房读书，或是诗社可有什么安排？”

当然，也不乏诗文作得不过尔尔，却不自量力地摆了价者，最后落得摊前冷落，就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希望没人记得自己来过了。

莫说是真没有，就算有，朱说也会立刻推了，以应陆兄的邀。

“今明两日，醴泉寺将开万姓易，”陆辞笑眯眯：“届时不乏人相字摊，酸文铺，扇面儿画工……”

且不说其中藏龙卧虎，不乏目前还籍籍无名的文章手，如若诗文，能卖得价，还在市井坊间受人追捧的话，更是不同。

朱说对新奇的事很少有抵抗力，在陆辞明言利弊后，倒多了跃跃试之。

后两者多靠死记背，对记极好的陆辞是毫无难度不假，可对那些个天纵奇才而言，自然也不在话。

陆辞在告知陆母一声后，便叫上钟元一起，他骑着那驴，另俩人则先兜转到集市上各租了一匹，再在山会合，好一同往醴泉寺去了。

陆辞不知味地用完了早膳，再一抬，看着朱说一心二用，读报纸读得不时愉快微笑，用吃用得眉扬扬的小模样……

钟元比对几家，发现都比平时贵了一小截后，脆不租了，凭自己脚力上山去。

到十六岁了，通过考士科来争取一步得官到位。

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脚踏实地，作风艰苦朴素的学渣，还是老老实实地能走捷径就走捷径吧。

便相当于在官场稍加锻炼后的从来过，届时也多些人脉和经验了，说不定不必再过这独木桥。

特别是一旦名字传去，无形中就增加了被贵人欣赏的可能，不怎么看，都是能涨名气的益事。

此时士科的考试容还未经过王安石大刀阔斧的改动，仍以诗赋、论策和帖经，墨义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