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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傅璟重新坐到床边，那油膏被他放在床。

刚好云珺说完话，那窗里就来一风。

好在他说话时，外无风无雨，仿佛这世间都在陪着皇帝, 聆听云珺的回答。

钟傅璟起唤来白茯，问他要来油膏。

当时他什么都不用顾，因为也没有退路，他能走多远，全看他自己，所以好坏他自己担着，痛苦快乐也都是自己担着。

云珺也攥钟傅璟的手，“我……想试、试试看……”

钟傅璟笑了笑，“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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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法直说，绞尽脑拐弯抹角说了些，倒也让方夜织听明白了。

他轻轻拍着云珺的手背，“说现在这样，是不合规矩的。不过如今里有仙人，已经和历代不同。朕喜仙人，也早已不合规矩。那我们就不照规矩的来，云珺你说对吗……”

云珺什么都说不来，他红着脸，低。

白茯一听，便上明白过来。又想，皇上竟然到了现在，才要那油膏，看来是非常照顾云公。若非他愿意，皇上是绝对不会提的。

云珺说：“那、那皇上能给我解释吗……”

回应的说话声很小, 小得让钟傅璟差都没听到他的声音。

白茯上拿来油膏，又关了门窗，灭了两盏灯，这便退了寝。他还屏退几名人，留他自己单独守夜。至于那些影卫，白茯唤不动他们，只能去找方夜织。

他忽然想到自己刚登基时，一回坐在龙椅上，好像也没有来的张。

人家临阵磨枪，他连磨的机会都没了。

云珺浑绷起来，嘴边的话憋着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问。而他知，钟傅璟就等他的回答, 就两个答案，要么想, 要么不想。

现在不一样，他不能鲁莽，不好不照顾云珺呀。

云珺瞥了钟傅璟，轻声说：“皇上……不然让我把那本书看完吧？”

刚说完想试试，他就后悔了。

方夜织早猜到皇上对云珺的心思，现在也确实不该被打扰，带着其他影卫，守在距离寝稍远些的地方，绝对不会影响到皇上，自然也不会知，寝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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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玄》还没看完，不然多增加相关知识，也好应付。

钟傅璟他的手，“是不是后悔答应朕了？”

而着那罐油膏的钟傅璟，竟有些局促起来。

“心里没底……”云珺甚至觉有些。

钟傅璟听得笑了，“你不是看不懂吗？”

云珺脸上一红，但飞快摇，“没有没有，答应的事不好尔反尔的……”